徐图之。
与此同时,女人也在悲叹,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居然要向迫害自己的勿忘我学习人性之恶。原本搞绑票就已情非得已,现在竟要去扮演一个酷吏。放在几周前自己还是个男性时,与人打架毫无心理负担;而今成了个女性,心态也随之慢慢改变,无端生出许多娇羞与动容,想要表现得比过去更残暴,已超出心灵承受的极限。此人虽可怜,却是唯一的突破口,他的命与三十多人的命相比,一钱不值。为了破解隐藏的秘密,只能鋌而走险。
「这不公平,你毫发无损,吃好喝好,养精蓄锐的;而我在底下被人打了两小时,又被推下楼脑震荡,刚才还被勒住气管差点丧命,这样的残躯要如何与你斗狠?」
「那怎样才算公平?」女子紧挨着他坐下,一同看向满地横流的便溺发呆,问。
「我受了伤,需要打强心针,在车上见你们将我的包一块夺了来,里头就有医药包,你替我去取来。」在一问一答中,药店老板觉得她还是讲道理的,性格理应不比那个大姐差。此女见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很快离开敲门出去了,他探头张望片刻,心头暗喜:「中计了。」
趁着这段宝贵时间,男子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线绳做了个阿根廷套,又捡来那柄利斧藏于暗处,完成后他又坐回原地,重新摆出一副奄奄待毙的苦相,只待她自投罗网。
「等着吧,一旦落入我手,究竟谁是恶魔那就两说了。」他点起一支烟,美滋滋遐想着。此女或许就像她自己说的,是莉莉丝们的匪首,那么只要擒住她,剩下的人心也就散了。
不久之后,过道深处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这个傻妞果真抱着黑色公文包走回地窖,正向着自己步步而来。难道这地方的女流都是神经病么?要么蛮不讲理要么恭敬温顺?前后反差那么大?布雷德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很狡猾,故意用身体阴影遮住绳圈,让女子在两米外止步,打开包盖给他检索,一番装模作样后,男子横肉抽搐,推说自己擎不起手要她上前帮忙,趁其不备猛地伸腿连番踹踢,女子毫无防备下盘松垮,扑倒在地崴了脚。
「这就是巴西柔术,我的小宝贝。」药店老板狞笑一声,折回破桌下捡取利斧,当下该做的是限製住贼婆娘手脚,打折她膝盖骨便是首选。很快他跳回原地,朝她边踹边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以往你等就是这么干的吧?男人最看重的就是顏面!你们算什么暗夜天使?只是以剥夺他人自尊为乐,却占据道德至高点洋洋自得!现在落入我手,就给你好好长点记性,老子要将你拆烂砸碎,亲耳听你求饶,不管时隔多久,都恐惧直视男人的双目!」
然而当利斧真正劈斩下去的那一刻,他不禁犹豫起来。若这么做,岂不就成了与这班贼婆娘无异的禽兽了么?自己只是个卖假药的,医师执照也是偽造的,举刀砍人还真下不去手。更何况,脚下的这个女子生得如花似玉,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实在是自己最喜欢的类型。
伴着咣当一声,布雷德利将斧子甩得远远,搓揉着脸瘫倒在地,哀叹起自己的无能来。与其要杀掉这个尤物,他寧可选择被她砍了,适才的暴虐之心随着对其越加神往,消散无痕。
「上帝啊,为什么要将我这么善良的人,活生生逼成禽兽?这是你对我的考验么?」
男子还未慨叹几句,忽然挨了个大耳刮子,抬头看去不由悚然,女子已挣脱线绳正仇眉恨目地瞪着自己,气得茁壮胸脯一起一伏,冲天怒火只待一泻千里!是的,她有理由生气,因为自己是个无耻之徒,利用别人的善意加以图谋。紧跟着,凌厉拳脚纷纷落下,男子自知理亏,只是缩着脖子一味躲闪,不久便被揍得七荤八素。见自己再不反击就快死了,布雷德利刚想勃发,脖子又被皮带勒住。他被提吊了近两分鐘,终于失去了知觉,如烂泥瘫倒在地。
待到醒来,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去一小时,自己又被人捆得像只粽子,丢在那只加固的破桌上。女子双腿高蹺在他面门前,正掛着狞笑欣赏着这头待宰猎物。她三两口抽完雪茄,往他脸颊死命一旋,皮肉立即被烟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