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将纸片展开,我来说明。」
妹妹将宵草樱刃远远搁在案桌上,抖开破纸凑上前来,要他在女魔返回前赶紧说清。
「你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不错,绿色糖纸上的字母并不是E,所指的正是三位一体的化影之神尸脊背。龟背在哪?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你们的大长老才知道。你知她筹备这场仪式花费了多少心血?又岂肯让人找寻机会来破法呢?我哪怕被打死也回答不了。」
「老板,拜托你别再废话了好不好?等老姐回来若无法交代,我会立即被她轰走的!」
「好吧,这片树林与眾不同,它是以尸脊背为主体,会随着光照不断幻形。白天一个样,晚上另一个样,而到了雷雨交加的天气,索性从地图上失了踪跡,在我一番琢磨的浅见下,图案所想表达的含义盖莫如此。」男子撇撇嘴,故作无奈地叹息,心里却乐开了花,答案已经给到你,全看造化了,等你理出头绪华宵之夜恐怕已结束,老子也算是矢志不渝。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啊。」妹妹哭笑不得,只得加紧逼问,恰在此时,女魔背着手面色阴郁地回到门前,恶狠狠地朝屋里俩人扫了一眼,神态显得极不耐烦。
「怎么样?他交待了没有,抑或是仍在绕圈子使劲糊弄你?」女播报见妹妹支支吾吾,不由怒火中烧,抡着胳臂快步上前,一把将男子从铁凳上提起,骂道:「就这么简单的问题,拖了足足24小时,到底想干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也罢,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都走到了生死边缘,我再不知好歹,也不敢隐瞒下去。你让妹妹来,她懂得读心,让她告诉你我有没有在撒谎!」药店老板挥舞着浑身蔓腾的粗大皮脂,缠绕住女播报的双臂,悲戚道:「这么说吧,康斯坦丁曾要求我,不论吃多少苦,至少拖到十二号。而今已过了时辰,我达成了对她的承诺!你说,还有什么必要死撑?我快被你打死了,住手吧!」
「别再责难老板了,我活了那么大,还从未见过对女友那么忠贞的男人,光冲着这一点我就下不去死手。他理应将知道的全说了,哪怕现在杀了他也不可能问出更多。」妹妹见女播报眼中闪过兇光,也跟着慌了神,一把抱住自己老姐手臂,苦苦哀求起来。
「你最好是对的,否则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妹妹,抓起案头的宵草樱刃丢在布雷德利面前,说:「听着,当下的你只是条鱸形虫,通过去淤可以慢慢恢復肉身,而若是用樱刃刺破太阳蛇卵,也就成了游荡坟穴的阴虫。化为半妖全无幸福感可言,你将丧失一切感官,体验不到情欲、味觉、只有永不满足的饥饿。想恢復原貌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刀就留在这里,要不要刺穿自己,由你来决定。」
「誒?你干嘛不把最重要的话告诉他?」见女播报抬腿走人,妹妹急忙牵住她的手,问。
「说了又怎样?他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只会更加讨厌你我。你想告诉他真相就待着吧,我得去找艾莉森说说蚂蝗这件事。」女子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什么真相?我已把秘密都交待了,作为交换你们也该让我知道,至于信不信由我自己来判断。」男子满头雾水,探出皮脂挡下妹妹的去路,高声呼喝:「别急着走,把话说明白。」
「好吧,我知道此时此刻,你恨不能立即化妖去宰了老姐復仇,但她并非为了伤害而伤害,这么做是想告诉你究竟成了怎样的怪物。你有否想过,大长老说过的每句话,也许都是弥天大谎呢?我给你看件东西好了。」妹妹掏出手机,在缓存里翻到照片,递到男子眼前,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我先告诉你,此女名叫彼岸花,她是鸳鸯馆老板的前妻。」
「这?」望着手机中这帧图片,布雷德利张大的嘴再也没合上,虽说只是个低像素的背影,却是那么熟悉。不论是丰腴的肢体,还是头发的长度,皆与虫子女人极度相似。若观察周边参照物,身高也同样吻合。不论这个妹妹在打什么鬼主意,照片没有丝毫造假的破绽。
「通过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