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折腾了一阵子木芙蓉花,蓝如璇本来就已经钗斜鬓散,如今再这样一脸惊骇狰狞之色,直把张氏吓得心惊胆战。
“错了!我们错了!”蓝如璇突然间叫了一声,凄厉如杜鹃啼血。
她站起身来死死抓住张氏胳膊,语速飞快,带着激动的颤抖:“母亲我们错了,错了啊!她根本就不是与人有私,完全是将计就计陷害我们!您还记不记得四方亭那次根本没拿出来的花笺,我们都以为是小厮弄丢了或没机会拿出来,但一定是被她拿走了!她用了我们的办法,不惜自污禁足,不惜让祖母误会,却暗中收买那传信的闲汉故意再做一次,就是为了惊动祖母彻查,将我们揪出来!母亲啊我们太傻了,我们空自在这里高兴,却不知她暗中怎么笑我们愚蠢呢!”
“什么……你说……”张氏被这一大串话惊得目瞪口呆。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连起来的意思她完全不能理解。她无法相信,她也不敢相信。
“一定是周大林,是他走漏了风声被瑾丫头察觉,才让我们没来得及往下进行就功亏一篑……不,不,也许是他主动投靠了西府!”蓝如璇丢开张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念叨着。
突然,她停下来,森森看向张氏:“周大林不能再留,让他跟红橘作伴去!”
院中风卷芙蓉瓣,零落残红飘摇半空,如下了一场血雨。品露在门外怯怯禀报:“姑娘,您托刘姨娘绣的荷包她绣好了,打发香竹送过来,候在院子里呢。”
“刘姨娘?”蓝如璇愣住,眉头皱起,“我并未请她绣过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