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再过来陪你说话,缴税的事儿你和聪子说声啊。”柱子娘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谄媚得很,难得,对着裴征也扬起了笑脸,“裴三,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回。”语气说不出得热络。
“婶子想多了,我出门去西边打些水回来洗脸。”裴征面无表情,并没有因着柱子娘一番话神色有所松动,顿时,场面又冷了下来,柱子娘脸上的笑僵硬了下,仍然冲邱艳咧了咧嘴角,随后,才和大家一起回了。
沈芸诺猜着是被裴征的眼神吓回去的,回屋布好碗筷,真看他从溪边打了桶水回来,一家人吃的水都是从溪边打的,沈聪和邱艳家也是,笑道“水缸里不是有水吗,怎么又想着打水回来了?”
“洗脸擦擦身子,锅里有热水没?”裴征脸上已经恢复了暖意,今日来的都是村里的长舌妇,柱子娘尤甚,听说沈聪在县衙当差,就想沈聪帮忙缴税的时候不排队,他不怕得罪人,冷着脸出口将人撵走了,那样子的人,一辈子不来往也是好的,哪会和他们虚以委蛇。
沈芸诺取了杆子上的巾子,递给他,道,“该是有的,你去灶房看看,我进屋看看大丫。”天热了,屋子里还垫着褥子,进屋,看大丫身上果真出了层汗,沈芸诺把她抱回了自己屋里,完了,出来洗手吃饭。
下午沈芸诺和邱艳去河边守鸭子,看有妇人手挽着手站在院门口,邱艳无奈道,“缴税了,大家都嫌排队麻烦,这会倒是不怕你大哥的名声了,人啊,总是为自己考虑得多。”
“咱别出声,她们站了会儿知道没人就回了。”村子里里正就是最大的官,如今有了沈聪,自然沈聪的官职更大,她们想巴结也情有可原,不过,还是最好不好往来。
过了会儿,看一群妇人又站在她家门口,裴征回村里了,这会儿肯定是没人的,果真,等了片刻,探头探脑好一会儿不见人,她们又说着话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