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直接将江祭酒挡了回去,压根没?惊动到霍翎那?边。

不?过?霍翎还?是从两位公主那?里听说了江祭酒的反应。

当江祭酒在国子监看到两位公主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生生瞪出来了。

他面?上恭敬,嘴里也说着?奉承的话。

什么“考试要考三个时?辰,公主金枝玉叶,站在这里太操劳”。

还?有什么“已在厅堂备好了茶水点心,请公主移步品尝”……

可?见以前吃过?教训,不

?

?敢在面?上轻视两位公主,却用这种看似恭敬的话语捧着?她?们,想方设法支走她?们。

二公主哼道:“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大公主看起来也比平时?要活泼一些,这会儿激动得俏脸微红:“我也觉得在考场监考三个时?辰太累了,所以让人将桌椅和茶水点心直接送来考场。”

“反正我们坐得远,吃东西又没?什么声音,不?怕吵到考生。”

霍翎忍俊不?禁,都能想象到江祭酒那?吃瘪的神情?。

礼部?花了几天时?间,将所有考卷都评改完毕,从中?挑出最好的二十份送进宫里,请帝后过?目。

霍翎坐在景元帝身边,与?他一起翻看这些考卷,感慨道:“江祭酒为人是迂腐了些,不?过?在祭酒之位上干得还?不?错。”

景元帝纳闷:“你知道了?”

还?以为他身边的人走漏了风声,让霍翎知道了江祭酒进宫告状一事。

霍翎敏锐道:“臣妾知道了什么?”

景元帝暗道露馅,低咳一声:“没?什么。”

霍翎眼眸一眯:“陛下居然为了江祭酒欺瞒臣妾。”

景元帝可?不?担这“罪名”,只得如实道来。

霍翎听完以后,也不?意外,是江祭酒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生气?”景元帝问。

霍翎将两位公主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了景元帝:“吃瘪的是他,生气跳脚的也是他,臣妾才不?会被这种迂腐的人气到。”

霍翎还?顺便解释了下令牌的事情?:“令牌是臣妾给她?们的,防的就是江祭酒这一手。”

“如何教养公主是皇后的职责,江祭酒身为外臣,进宫过?问此事,僭越了。”

景元帝笑她?:“一点亏都不?肯吃。”

霍翎道:“谁乐意吃亏啊。”

景元帝摇头感慨:“你这性子啊。”

霍翎视线扫了过?去:“陛下觉得不?好?”

景元帝反问:“朕的答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霍翎被他说得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臣妾的性子,估计就是这样了。再怎么和陛下待在一起,也学不?来陛下的包容宽仁。”

这几年里,她?一直在旁观景元帝的行事。

那?些举重若轻的政治手腕,高瞻远瞩的政治眼光,她?可?以学会。

景元帝的行事风格,她?却很难学会。

因为她?与?景元帝的性格截然不?同。

不?同的性格,会让他们在面?临同一件事时?,有不?同的反应。

不?过?霍翎也不?打算学习就是了。

她?一步步走到今日,靠的绝不?是包容宽仁。

所以当天下午,江祭酒见到了霍翎派去的崔弘益。

“皇后娘娘说,江祭酒虽然会教国子监的监生,却不?会教公主。”

“如何教导公主,就不?劳您一再费心了。”

江祭酒面?色涨得通红,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就是在这里,就是这位崔内侍,带来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斥责他不?配为公主师。

而今虽然没?有颁下懿旨,只是口头训斥,还?是让江祭酒羞恼不?已。

可?是就连江夫人都不?同情?他:“都因为教导公主的事情?栽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