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语声沉沉的说完,嬴纵便是一阵深沉的沉默,那白衣男子必定是有所图的,只是他所图到底为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嬴纵一时间还弄不明白,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知怎么心头浮起一股子不安,这样的不安实在少有,他默然片刻忽的起身朝外走去。
容冽跟在嬴纵身后,“主子要去何处?”
嬴纵头也不回,“进宫——”
容冽看着这已经罩下来的暮色有些担忧,唇角几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嬴纵略显极快的步子却在此时停了住,容冽以为嬴纵改了主意,却不想嬴纵竟看着他道,“想办法把那白衣男子所见之人的身份都弄清楚,另外,本王还要知道那白衣男子更多的消息。”
抬眼看了看此刻的天色,嬴纵转身朝府门而去,只丢下沉沉四个字。
“天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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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北魏公主怎么忽然病倒了!”
“听说是她看上了咱们的七王爷,可是七王爷不喜欢她,结果这公主一时气郁就病了。”
“没错,听说那公主睡梦之中还哭着喊着七王爷的名字呢!一声声喊得撕心裂肺,我在清宁殿外头扫地都听见了,那小公主看来对我们七王爷是用情至深啊,可惜了——”
“啧啧,要我说她这就是活该,听说那小公主是北魏皇帝的心头肉,刚来我们大秦就闹得鸡飞狗跳,竟然还敢在宫宴之上指名道姓要嫁给七王爷!我们七王爷是什么人,从来只有他看上别个哪有别个敢觊觎他的!”
说这话的宫女显见的对嬴纵的威名了解颇深,身旁一人听到她这话却有两分别的疑惑,只听其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七王爷有什么风流韵事,听说他在边关戍边八年多从来不近女色,就是回来君临也从不去烟花柳巷,有人说他的王府里头藏着个绝世女子呢,不过也有人说啊,咱们的七王爷根本就是……”
一群低等宫人各自拿着扫帚聚在宫墙一角窃窃私语,几个人正说得兴起,忽然,其中一个面对着宫门方向的宫女骤然面色一变,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竟然冷汗四溢浑身发抖,她一把拉住那说的正开心的宫女使劲的摇了一摇,说话的那宫女面上本有不虞之色,却在耳边传来车轮滚动之声是陡然住了口。
一转头,眼角一辆墨色的车辇正缓缓映入眼帘,几人赶忙跪地磕头,瑟瑟发抖的等着那车辇从她们身前驶过,待那车辇滚动的声音消失几人才松口气的直起身子来,互视一眼,几人眼底满满都是后怕之色,擦了擦额角汗意赶忙起身各做各事再不敢多言一句。
嬴纵的车辇一直到了寿康宫前才堪堪停住,下的车辇进了宫门,今夜的寿康宫与往日一般无二,刚走至大殿门口便听到里头有嬴策的声音传来,不知在说什么正是开心,嬴纵若寻常那般进的门去,在没有看到沈苏姀的身影之时眸色微沉。
“七哥你怎么来了?”
此刻天色不早,嬴策看到嬴纵这个时候出现自然有两分意外,陆氏也有些讶异,“小七,怎么这个时候进宫来?哀家还以为你今日就在府中了,晚上天气冷的很,你何必再跑一趟,你虽不说哀家也知道你这冬日里旧伤又得犯了,都是打仗落下的,年纪轻轻的男儿家倒是和哀家一样时时进药,既然来了哀家便让她们给你做一道药膳补补身子——”
陆氏和嬴策面上都一片常色,这让嬴纵眼底的深沉消散两分,他被陆氏拉在身旁坐下便是一顿叮咛,一时间倒是找不到插话的时候,陆氏话语一定嬴策便兴高采烈的看向了嬴纵,“七哥七哥,你可听说了那北魏公主今日里病倒了?”
嬴纵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倒是不曾。”
嬴策一笑,眸光略带着两分促狭,“听说那公主昨日去了一趟栖霞宫之后回去就不对了,晚上便宣了御医过去,还听说那公主口口声声喊着七哥你的名字,也不知是念着你呢还是恨你,不过呢前一晚还一定要喊着嫁给你,可昨晚她就改了主意,七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嬴策这般一问陆氏也无奈的看向了嬴纵,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