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楼上的人送的。”小水母头顶站着几片粉粉白白的花瓣,“很漂亮,他人真好。”
“……”沈寂宵的表情有片刻的扭曲,“他人很好吗?”
唐釉看着小沈,感觉小沈肚子里一汪黑水,精神力嗖嗖地往外冒怨气。
沈寂宵:“这家客栈是他开的,听说我过来,收了十枚金币,还要了些寻回来的失传魔法。”
唐釉想了想:“可你还是过来住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他觉得沈寂宵没有那么讨厌那位青年。
他在散落的花儿挑了挑,选了支最好的放在沈寂宵手心,自己嗅嗅手指,闻到了残留下来的香气。
“要出门逛逛吗?”沈寂宵问,“最近几日是花神节,按传统,居民会在河里放上自己叠的花灯,祈愿今年的运势。”
唐釉当然答应。
和昨夜迷迷糊糊被抱回来不一样,这回唐釉清醒着上船,才发现小木船窄而长,踩上去就晃得厉害。他现在反而没有醉的时候大胆了,刚上去,就窝在船头装死——小水母至今仍旧没能驯服自己的四肢。
沈寂宵站在另一头,拿起船桨。
“诶……”唐釉缩成一团,“你会划船?”
沈寂宵:“会一点。”
事实上,在东域这样亲海、多河的地方,很少有人不会水,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总得学一学游泳和划船。当然会游泳并不能代表他能用尾巴游泳——他也算鱼初步驯服尾巴的珍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