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些年,即使失去理智,您也没有离开这艘船,还在坚持清理船员们的房间。您还记着他们,记得塔里克号。”
“是吗……”
幻境崩塌了。
“杀了我。”小水母和人鱼听见最后一句清晰的话,“就让我的尸骨埋藏在这里。”
回到现实。
奇美拉的巨口已经近在眼前。
沈寂宵握着桅杆,断茬尖锐,运气蓄力,直直地刺入奇美拉的巨口中。
木头无法承受相接的力量,寸寸碎裂,但沈寂宵已然感受到,尖端刺穿血肉骨骼的声音。桅杆扎入后拔不出来,他便随手扯了根粗铁链,在水中甩出呼呼闷响,链子末端带着块儿爬满藻的青石。沈寂宵抡了一圈,用石头狠狠砸向奇美拉的头部。
而奇美拉,受了这样的重击,竟是更加用力地挣动起来,它脊背生着不知名鱼类的倒刺,尾鳍锋利,用力拍打着船璧,若非沈寂宵把它钉在船上,恐怕已经被它逃脱了。
二鱼的血水染红了海。
沈寂宵不确定奇美拉的要害在何处,吞食了那么多生物,也许有不止一个心脏、不止一个大脑。他只能榨干自己的体力,同它搏斗。
直到再无反应。
“好了。”沈寂宵喘着气,险些无力上游。他抓着船外沿的一根链子,慢慢地往上。
小水母冒出个脑袋。
他的精神力也告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