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挠头,求救道:“麦小姐......”
麦茫茫尴尬地一咳,弯下腰,抚摸牧野的头,命令道:“放开。”牧野不情不愿地松口,她解释道,“它平时很听话的,可能以为你要伤害我。”
打狗还要看主人,蔺冬昂不再和畜生计较,麦茫茫起身,端看他不悦的神气,曳引一丝笑:“你今天没生病吧?”随后正色道,“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喜欢你。”
蔺冬昂不意外她的答案,不过他无所谓答案,只是做一个清晰的表态,他点一点头,眼神不变:“来日方长。”
麦茫茫没有太把蔺冬昂的一时兴起放在心上,回家洗过澡,坐在沙发上翻看麦氏的财报,她相关知识和经验薄弱,在不懂的地方卡顿数次。
牧野很聪明,心智像六七岁的小孩,它自觉今天表现不好,主动钻进麦茫茫臂下,乖巧地一动不动,给她当大型靠枕。
麦茫茫困意泛泛,偏头睡了过去,梦里秦嘉叫她起床,提醒她晚点了,她匆匆忙忙,咬着面包赶去学校,清霁的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坐在座位上,朝她勾唇笑道:“同桌,你又迟到了。”
麦茫茫不服气道:“昨晚同时挂的电话,怎么你这么精神?”
“不是同时,我在你之后。”他从容地否认,“我听到你小声地打呼了。”
麦茫茫怒道:“顾臻!”
“不想再迟到?”顾臻在桌下牵住她的手,“明天起我去接你。”
梦与现实纵横交错,凌乱不堪,像一种指示,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经由选择的,是自由意志的体现,麦诚选择出轨,秦嘉选择自杀,顾臻选择离开。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存在无法选择的情况?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识含混,身上多了一条薄毯,麦茫茫开始不觉得不妥当,牧野外表不苟言笑,内在温柔体贴,经常叼着毛毯往她身上盖,但是它现在被她枕在头下......
麦茫茫倏地睁开眼,和顾臻四目相对,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进的我家?!”
面对陌生人无比凶悍警惕的牧野,对待顾臻这个闯入她家不速之客,一声不吭,它跳下沙发,欢欣雀跃地围着他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