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滕闻川跪在床上,被身后的顶弄操得眼前发白,滕问山今晚跟吃春药了一样,在家门口就开始撕他衣服,他一路推推搡搡被拎进浴室涮了一通,逃命似的跑回房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掰开腿进入,后面热得发涨,滕闻川觉得滕问山一定也给自己下药了。

呻吟断断续续从门缝里传来,滕闻川脱力地仰头跨坐在滕问山身上,他刚射过一次,撑在滕问山胸膛的手还细密地发着颤,细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被纱帘透出的光映成月白的皎色,滕问山情不自禁揽过他亲吻。

滕闻川眼前雾蒙蒙的,只感受到颈间湿润如落雨般的啃咬,精虫上脑的人是两条发情的狗,交合是他们最原始的发泄,身体只记得流汗与战栗,有时候连呼吸都要忘了,滕问山埋在他身体里让他休息,却在滕闻川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挺腰进到最深,滕闻川猛地收紧缠在他脖子上的双臂,脚趾都蜷了起来。

“没有了,真没了。”

前端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可滕问山仍旧一脸尚未餍足的神色,滕闻川头皮发紧,把额前汗湿的头发撩到后面,一个劲推他。

“你不困吗,睡觉好不好?”

滕问山垂下眼看他,滕闻川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不小心碰到哪里今晚没完,没想到无度索取的人竟然真的停下动作,从他身体里退出去。

皮肤离开怀抱,滕闻川觉得有些冷,他刚要直起身却又被按了回去,懵懵的倒在床上,感受着滕问山的吻在他胸口流连,继而往下。

“你…啊嗯。”

他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性器就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滕闻川触电一样绷直身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他一瞬间就明白人为什么饱暖思淫欲,大脑一片空白,极乐的时刻里他丢失所有记忆,只剩快感与刺激,滕问山的舌头挑逗着他再次挺立的性器,滕闻川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飞了起来,一股股热流往小腹汇聚,他被填满,然后泛滥,最后紧紧攀附在滕问山身上释放。

“撒谎。”冷淡中挂着情欲的声音响起,震得他浑身发痒。

撒谎的后果就是被吃干抹净,滕问山擦掉嘴边的精液,把累到瘫软的人抱进怀里,重新占领这具滚烫的身体,滕闻川觉得他就是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随便用点什么邪恶妖术就让他这个正人君子奈何不得,失了心智般跟着他一起堕落。

这个夜最终也没能安稳度过,第二天那台新买的洗衣机不堪重负,任凭滕问山怎么按都拒不工作,滕闻川团在被子里冷笑,颤巍巍竖起代表最后尊严的两根中指。

“活该。”他奚落道。

“欠操。”另一道声音说。

第18章 道是无晴却有情

滕闻川站在衣柜前抓耳挠腮。

他最后一条破洞裤于前天晚上壮烈牺牲,几乎被发狂的滕问山撕成两条裤子,把滕闻川气得直咬人。

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审美独领风骚,可滕问山这土货一直对他的衣品横加干涉,在没经过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清剿了他的衣橱,那条膝盖上开了个全景天窗的牛仔裤当天被滕闻川穿了出去才勉强幸存,虽然最终也难逃一死。

“丑死了。”

他嫌弃地从那个和滕问山满是黑白灰的衣柜比起来已经是色彩斑斓的架子上找出一套衣服,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都不满意。

这衣服衬得他像一个老实窝囊的良民,一点都不个性。

滕问山上学去了,滕闻川溜溜达达走进美发沙龙,给那撮有些褪色的挑染换了新颜色,他的发型一直都是非常嚣张的龙须背头,每次出门都要又抹又夹的捯饬很久,直到一根根竖起的发尖几乎可以扎起几十个蟹黄小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