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应下:“放心,守口如瓶。”
言谈间,子夜深沉,明月也愈发高远了。
另一边的马车内,绮桑缓缓睁开了酸涩难忍的双眼。
车马颠簸,人声吵闹,她睡得并不好。
时睡时醒,神思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她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茫然四顾,车内无光,视线十分灰暗,只有缕浅淡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投了进来,落在她的脚边。
听到外头有谈笑声此起彼伏,绮桑歪了歪头,靠在车壁上发呆。
更深露重,她觉得有点冷。
须臾,有轻缓的脚步声自马车外响起,似是在朝她这处行来。
绮桑动了动眼珠子,便见截雪白的衣袖轻轻撩起了车帘,随之便是同样雪白的纱裙,再然后,是一张清艳似云鹤的皎白容颜。
见得来人,绮桑下意识动了动身子。
“你……有事吗?”
越初寒立在外头,神情恬淡:“怎么不出来?车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