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 / 5)

“此君已订,旁女莫问”的小意思在里面,有些男子不爱用香,索性便连香球都不用,不过是仿古人之志,悬挂玉佩而已,只有女孩子才喜欢带艳色的挑花香囊。

而观此君腰间,鹅黄柳绿,桃粉银红,梅兰竹菊都全了,加上混杂扑鼻而来的香粉味,让人一看便知:这些必是他各大青楼的相好们所赠,如筝只瞥了一眼,便赶紧转过头,心里一阵嫌恶,又是一阵好笑。

没想到如筝避之不及,薛谨却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作了个揖:“多日未见表妹,不知表妹可安好,上次落水可无碍了?”

如筝虽厌恶他,却也不能拂了人家好意,忙站起身福了福:“多谢表哥关心,小妹已无大碍了。”

薛谨点点头到:“那便好。”转身走回座位。

如筝本以为他是过来挨个搭讪问候的,只不过和如诗久未见面才从自己开始,却没想到他竟是特特走过来和自己问安,当下除了嫌恶,又多了一分警惕,不由得暗自看了看如婳,果然看到她脸上隐隐现出嘲笑和得意,如筝心下了然,不由得更恨:原来薛氏和薛林氏仍然没有放弃将自己许给薛谨的想法。

如筝正自己别扭着,忽听老太君开口到:“青莲啊,我看瑾儿年纪也忒大了,如何还是每日游逛文不成武不就的。”

薛林氏听自家嫡母说的严厉,脸上略有些挂不住,讪讪说道:“哎,我也是发愁呢,可这孩子……”她目光一扫薛氏,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女儿觉着,他多半还是没有成家立业,家里没个人给他收心的缘故,若是娶上一房妻室,也就好了……”

如筝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想要求娶自己的话来,老太君却先开了口:

“你说的也在理,依我看,不拘什么出身,只要是身家清白的大户人家女儿,给瑾儿早早说个亲事才是。”

薛林氏合掌笑到:“正是母亲说的这话儿呢,女儿看咱们府上的女孩子们,各个都是好的,必是母亲□的好,才能……”

如筝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恨得眼泪几乎都要流下,老太君却突然出声打断她:

“她们自然是素日里跟着我,才长了这些好规矩!”她声音略大,暗含怒气,吓得薛林氏一缩,后半段话就吞回去了。

老太君斜睨她一眼,接着说:“可惜当初你那姨娘,死活不愿你跟着我,否则如今你也是这般的大家闺秀,瑾儿也不至于如此地放浪形骸!”

老太君此话声音虽然不高,却如钟鼓般声声落在大家心上,薛林氏如坐针毡,低头不语,室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不知怎么圆场的时候,灯影笑嘻嘻地走进来,一看众人脸色,笑容也凝住了,她小心地看看老太君,开口到:

“老太君,夫人,前面花厅宴席已经摆好了……”

老太君点点头:“继恩他们都到了?”

“都到了,正是侯爷让奴婢来请老太君和各位夫人小姐去用膳的。”灯影答道。

老太君颔首,带头站起身:“那便一起都去吧。”如诗离着近,忙起身掺了她,其他人跟着老太君陆续向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丰盛的菜肴已经摆上,林继恩、林承恩和林如松三人已经恭敬地垂手等在一边,三人给老太君行了礼,小辈们拜见了长辈,一家人围着圆桌坐定,老太君免了宋氏和薛氏伺候,自招了灯影和另一个刚提拔上来的大丫环画屏来服侍,家宴便开始了。

觥筹交错间,如筝偷眼打量着自家大伯:离家多年,岁月也在他眉间眼角刻下了不少风霜,但眼中的光芒和周身的气度却未多变,在如筝的记忆里,前世的大伯是一位典型的直臣,也是能吏,于治水一道上颇有建树,曾经被圣上赐匾嘉奖过,他不同于自家父亲,于官场应酬方面并不擅长,也从不结党,看似孤直,却能在十几年宦海沉浮中屹立不倒,除了能力,想来也必有自己的存身之道。

下首陪着的,是林家长房长子林如松,如筝心里算了算,自己这位大堂兄今年应该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他相貌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