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清低首,看落了一地的紫薇花。他拿出荷包,将一片片落花收进荷包里。
小童子问:“舅舅,为何要将花收起来呀?”
魏朝清语带怜悯之意,“以免践踏。”
他收起荷包,对沈秀微微颔首,以示离意,牵着小童子离去。
她是一个小书童,他却没看轻她,没轻视她,没忽视她,离开之前还很有礼貌地向她颔首。
似乎在他面前,人无贵贱之分。
沈秀怔然。她鼻翼动了几下,闻到空气里残留的檀木香。
魏夫子身上有檀木香,香气温和干净,克制沉稳。很好闻,她喜欢这味道。
随之又想起司马烨身上的香。司马烨熏的沉水香,高贵尊贵的香,带着高高在上的浓烈,不似檀木香这般温柔。沈秀撇嘴,不再去想司马烨。
下午是乐艺和骑射课。司马烨乐艺一般,骑射技术倒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