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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儿就出了门,从厨房水缸里打了一盆水。

等她打了水回来,就看见程青枝全身紧绷的坐在炕沿边上,指骨扣着沿边,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程松儿明白,他这是还没适应过来。

以前的程松儿不打他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哪里还会给他打水清洗伤口什么,她不往程青枝伤口上撒盐就已经很好了。

忽然程松儿手一顿,遥远的片段浮上心头。

这该死的原身,竟然真的往他的伤口上撒过盐。

虽说程家的落魄很大程度上跟程青枝的爹许蓝有关系,但程青枝可是一点都没掺和。

许蓝也经常打他骂他,说他是个拖油瓶,耽误了他不好改嫁,不然以他的美貌,早就可以嫁给地主了,根本看不上只是富农的程家。

听说许蓝跑路之前还打算把程青枝卖给一户人家冲喜,换彩礼钱。

但因为事情暴露太快,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跑路了。

许蓝是真的不在意程青枝的生死,只在乎自己。

不然也不可能放任程青枝留在已经是‘仇人’的程家不管。

可怜的受气包啊!

遇到的都是坏人,人生一点光也没有。

她把水盆放在炕沿边,尽量压低声音不吓着他:“把袜子脱下,我给你擦擦血。”

程青枝死死捂着脚,脸上涨成屈辱的红色,自己的脚怎么能给女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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