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虽然生了个女儿却晋了嫔位入住永和宫主位的伊尔根觉罗氏,心头更是一阵厌烦,沉着声问一旁的秦嬷嬷:“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云珠做的?”
秦嬷嬷回道:“主子要指人给四阿哥的事有心人也打听得到,那天算是四福晋正式向其她人介绍金氏的日子,请安那会儿还让她们和睦相处呢,转眼就出了那种事,如果是四福晋安排岂不是伤自己脸皮?以奴才看,还是高氏动手的可能性多些,在毓庆宫那会儿刘氏张氏可就跟在高氏后头处处与富察格格不对付的。”
“那个高氏我就一直看不顺眼,不过是个包衣奴才抬的格格,整日妖妖娆娆的看着就是个狐媚子,心机深沉。你说,这事后头有没有乌喇那拉家插手?”高氏在皇后死前有一段时间走得近,她可是查出来了的,这一次,遭到算计的苏氏金氏可都是自己指过去侍候弘历的人,会不会是乌喇那拉家在为明年妮莽衣进乾西二所扫清障碍?
熹贵妃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一时间也顾不得给云珠添堵了,她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媳妇,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乌喇那拉家掌握住了弘历或者握有太多影响弘历的势力,不然怎么确保弘历上位后自己家族得到最大利益?!
本来还想着就让高氏跟乌喇那拉氏联手制着云珠的,现在看来,云珠还没受制自己的人已处处受挫,搞不好连累了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印象。
越想越恼,“那个珂里叶特氏真是没用,这么多年了也没拢络住弘历,她要是能怀个阿哥倒是可以帮扶一把,可惜是个扶不上墙的。”
明年的选秀,要不,自己还是在家族里找找有什么适合的女孩子吧,乌喇那拉氏能做的自己怎么就做不得?
“交待下去,趁着今年小选,看看乾西二所和永和宫放出去多少宫女,安排几个人进去。”
“是。”
“主子,奴才有事禀报!”是桂嬷嬷,熹贵妃身边伺候的老人里她是负责宫里头走动的,这时亲自过来,定是有大消息。熹贵妃几乎是想也不曾想地道:“进来。”
桂嬷嬷要行礼,熹贵妃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有事快说,都是我跟前的老人了还这般多礼。”
“能在娘娘跟前伺候是奴才的福份,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哪敢拿乔没规矩起来,万一主子厌了奴才,奴才可没处哭去。”桂嬷嬷却是正正经经地行了礼,只是嘴上的话却透着郭稔亲近。
熹贵妃见她这样,知道这消息定与承乾宫干系不大,放下了心,面色也缓了不少。桂嬷嬷起身后,面色却又敛肃了起来,“禀主子,方才东三所的人来报,永瑛小阿哥去了。”
“什么?!”熹贵妃惊得站了起来,连秦嬷嬷也是一脸地吃惊:“前儿不是说火退了,人也醒了么,怎么没过两天又——”
毕竟养过弘昼几年,熹贵妃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永瑛做为弘昼的嫡长子,又乖巧听话,平日也常跟五福晋来承乾宫请安,熹贵妃还是很喜欢他的,这时骤然听说他去了,心中因他而对裕妃耿氏而产生的那点子嫉妒此刻也化成了同情及淡淡的难过。
“听太医说是吃了与药相克的食物,永瑛阿哥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所以没撑过去。”
熹贵妃冷笑了一声,“永瑛生病正是东三所上上下下小心看顾、万分谨慎的时候,居然还能出现与药相克的食物……”这个吴扎库氏亏得裕妃在选秀的时候那么看好,不过一个乾东三所,弘昼的后院从头算到尾抱括她在内也不出五个手指,居然能管成这个样子!
秦嬷嬷默然,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下手了,趁你病要你命啊。嫡长子,果然难以逃过的命数么?
“春蕙,给我挑件素的衣服来,秦嬷嬷和春兰陪我走一趟吧。”熹贵妃叹道,倒是熄了再插手乾西二所的心,云珠目前可还怀着她的嫡孙呢。
赶到了乾东三所,熹贵妃安慰了抹泪的裕妃几句,转头看着晕厥过去一回醒来又痛哭不停的五福晋,眉头一蹙,“你现在哭号有什么用!身为嫡福晋,连个东三所都管不好,哥儿病着,相克的食物居然能近得了他的身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