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让万嬷嬷和湘云珠摸底,也只得了家世清白、没什么可疑的答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福晋肯定安了钉子进来,高氏、富察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甚至觉得早先被自己查出来可疑后来撵走的那几个眼线是故意的,为的是掩护暗棋。
什么都要自己想,没有可靠的帮手,时时刻刻防着别人算计……自己在这宫中生活得太累了!
可这日子还得往下过,为了自己,为了苏家。
虽然敬茶礼云珠宽厚体贴地改到了第二日,可去乾清宫叩拜皇帝、去承乾宫叩见熹贵妃及见了齐妃、裕妃回来一身疲累的乌喇那拉.妮莽衣却阻止不了别人上门见她。
她想跟弘历相处,毕竟是新婚,他也有三天的婚假,可弘历一回来就让她好好休息自个儿去了外书房,她能说什么?
休息也好,从准备婚礼到昨晚的洞房到今天大半天下来的走路行礼叩拜,她浑身实在已难受得快跟散架一般,可应付完前来问好的邻居高氏,又来了两个孕妇富察氏跟苏氏,这两人跟明面上与自己交好的高氏不同,反而没那么轻易打发,那温柔的话语,亲切的态度,直绕得她不耐烦……一谈还谈到了晚膳。
好吧,匆匆用了点粥,她总可以休息了吧?珂里叶特.果新跟金篱来了。
这两个,一个看着容貌可亲,实则沉默心有成算,一个清丽秀美可以看出将来五官长开后容貌不下于自己,偏偏性子还是伶俐可人的……送走了人后,乌喇那拉.妮莽衣靠躺在榻上,浑身再提不起半丝力气。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她喃喃道,竟不约而同地选了同一个方法来折腾自己,是自己给了她们威胁感?!还是,这是来自于福晋的授意?
“不过是嫉妒主子罢了,主子不必在意。”珊因走过来帮她捏肩捶腿。
她自然看得出来,不过,若都对自己抱有敌意就糟糕了。“明天敬茶礼要穿的衣饰都准备好了么?”
“备好了。”
“嗯,我歇一会儿,等王爷来了叫我。”又困又累,乌喇那拉.妮莽衣很快在珊因不轻不重的揉捏下睡了过去。
“是。”
143、一入宫门深似海下
“福晋到。”王进保喊。
乌喇那拉.妮莽衣跟着其他人一起站了起来,眼睛看向帷帘。陪着富察.云珠出来的并不是她的女官素问或灵枢而是爷——她的眼睛又张大了几分,有几分惊喜几分妒忌,新婚这两日,她体味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羞喜甜蜜,虽也有烦恼,不过那也是正常的,以她的容貌家世还有指进来的位份,别说四阿哥的格格妾侍紧张,连福晋也是坐立不安的吧。
今日敬茶礼他会出现,是不是代表了他对自己的重视?!她早打听过,他极少在后宅侍妾的请安礼时出现。
新婚之夜的相见,她抑不住心中狂跳,羞怯的期待与不安充斥着她的整个脑海,直至他出现,世界才重新成了一片空白,遂即涌起无尽的欢喜。
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侧福晋!
他就那么出现在自己面前,比两三年前看到的还要尊贵不凡,光风霁月般的清俊温雅里多了几分刚毅,几分形诸于外的威仪,灯下瞅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三分疏离,两分惊艳,淡淡地,唇边含着的笑意却天生使人觉着温柔亲和。
夫妻间的亲密是那样地让她羞怯喜欢,尽管有着种种的不适与疼痛,可是彼此交融一体的亲密已足使她每每忆起便心生甜蜜……夏嬷嬷说过,疼痛是正常的,以后会越来越好。
会越来越好吗?能与他夜里并肩而眠,她已觉得足够了,就算白日里她要步步为营面对诸多的算计。
可是现在,她既为她在自己的敬茶礼上出现而甜,又为他与福晋的并肩出现而觉得心头刺痛,微微的,麻麻的,眼睛也有些酸。
弘历一身的月白色皇子吉服,腰垂黄绦碧玉龙佩,手上缠着一串龙眼大的翡翠帝王绿珠琏,天生的贵气,清俊伟昂的相貌,一出现就引得厅中女子顾盼不休;云珠则穿着一袭杏黄云锦串枝莲纹旗装,手上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