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元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张氏骂他不要紧,谁让他是亲生的,可骂厉怀明就不行了,便皱着眉,猛然低下来的气压,连张氏也被吓到,嘴里骂人话戛然而止。
路归元阴沉沉的道“和他没有关系,我现在脑子清楚了很多,不傻了,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
这个傻儿子刚才说什么?说他脑子清楚了,不傻了?怎么可能?张氏一点不信,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这话也是你媳妇教你说的?好啊!被我捉到证据了吧!他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做这个家的主吗?想都别想!老娘还没死了!你给我让开!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贱蹄子!让他知道在这个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说着就要冲进去,可路归元像块墙一样杵在那里,推都推不动,张氏伸手去掐他的胳膊,掐到了硬邦邦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反而差点把自己的指甲给掐断了。
“姓厉的!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进了我路家就是我路家的媳妇了!我要是不答应,把你赶出去,你就是未婚失贞,是要被浸猪笼的!”
这个时代哥儿和女子的贞洁一样重要,在有些保守的家族中,失贞的哥儿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张氏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于是在逼死厉怀明了,可谓是相当的过分。
厉怀明开始还在看戏,可张氏说的话越来越过分,直到最后一句,简直不能忍,他娘的,一夕之间沦落到这里,还失了身,彻底断绝了进入官场的希望已经够让他郁闷憋屈了,现在竟然还要听一个老虔婆咒骂自己,这果断不能忍!
厉怀明腾的从床上跳起来,忍着某个部位传来的不适感,光着脚跑出来,道毫不客气的回敬道“你自己没用管不住你儿子关少爷我什么事?少爷我还不想给你儿子当媳妇呢!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少爷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一家子恶心的臭虫!”
路归元头痛欲裂,一个张氏已经够难搞了,还来个厉怀明。
张氏在看到厉怀明的瞬间被他谪仙一样俊美的容貌给惊住了,只是在看到他眉间的艳丽的牡丹后,心里非常可惜,这么好看的一个哥儿,竟然彻底失去了成为汉子的机会,变成跟她们女人抢男人的哥儿,这怕也是个狐狸精蓝颜祸水。
然后就听到厉怀明嚣张犀利的一番话,可把她气得够呛,脸色狰狞的道“好啊!我就说什么样的人才能把我儿子给哄得连我这个娘都不认了!原来是你这样祸水狐狸精!
“长成这样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去到哪里都是祸害!你给我滚!我们路家容不下你这样的祸水!路大傻,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祸水赶出去!”
厉怀明冷笑“走就走!就你们这些只会在地里刨土的破落户谁稀罕!路大傻你让开!今天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这里简直没法呆了!”说着从后面去推路归元。
被夹在中间的路归元,头疼无比,拉下脸来,用上了些许精神力震慑“够了!”
厉怀明和张氏同时被震住了,都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厉怀明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男人瞬间变得很可怕,像一头睁开双眼的猛兽,仅是一个睁眼就能让敌人吓得想要落荒而逃。
他心里又惊又怒,果然是图谋不轨的骗子!有这样气势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傻了十七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野村夫?只怕这个身份也是假冒的!
这么想着他还看了一眼张氏,这人应该事路归元的亲生母亲,是真正的山野村妇女,还蠢得无可救药,连自己的亲儿子被调包了都不知道。
张氏却没有那么敏感,不过她是见过路归元这个样子,那时候的路归元才十一岁,随手就操起一根比他腿还粗,比他的身高还长半个他的木头,把两个爬墙进来想要轻薄她的地痞无赖给差点打死。
张氏那时看着一身是血,面无表情,却双眼很沉沉的路归元,吓得连心脏都忘了跳动。现在再看到路归元这个样子,心里恐惧,非常怕他会突然发疯,把她这个娘也给打了。
路归元轻轻一推就把张氏给推出了房门,平静的对张氏道“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