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陆池舟的走,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解决的刺。只是他们互相粉饰太平,暂时压住了这期间的罅隙。 裴恬低垂下眼,凝视着脚尖,斟酌着该怎么哄他。 直到陆池舟突然捡起笔,默不作声在空白的纸上随意画了两下,画出断断续续的两条波浪线。 笔摔坏了。 裴恬张了张唇,正要说话,陆池舟眼睫动了动,突然掀起眼睑看她。那里面融汇着太多她难以辨别的情绪,最终凝成一团深不可测的黑。 “可是。”陆池舟轻轻笑了,已隐隐有些失控,“五年,十年,还是多少年,不也只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