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空气里,然而他滚了下嗓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在闻声梦呓着说出最后一句时,他终于听懂了她为什么在哭。 李延时侧躺着,抱着怀里的人,仰头看天花板。 他恍然发现,闻声和他一样,无论是已经坦诚相见,还是刚领了证的这层保险,好像都无法让他们真正放心下来。 他们总会在某个深夜,因为做了什么梦,而从熟睡中惊醒。 过去的八年卡在他们的记忆里,让他们只是在无意中碰了碰,就痛得厉害。 李延时翻了个身,闭着眼把闻声拢进怀里。 他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