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说过,幻听幻觉的病人一般在发病的时候都会把自己藏在狭小密封的角落,这样才有安全感。
她又发病了。
但现在就算是逼问,想必她也不会承认。
这副苍白虚弱的样子仿佛随时可能晕倒,除了那几口强塞的蛋糕,她都要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了吧?
鹿眠看不下去,“我点了外卖,出去吃吧。”
“好。”林涧点点头,“我先洗漱一下,眠眠先吃吧。”
鹿眠出去后不到五分钟,林涧就从房间里出来,她洗了脸换了衣服,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脸蛋白净,肤如凝脂,但眼睛还是毫无办法的肿着。
鹿眠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她吃过饭了,自从决定跟她保持距离之后就很严格的执行,不像从前那很多事情都默许。
再一次同桌,林涧也没再像之前那样热情,没做给她剥虾挑刺之类的事,自己低头吃饭,一点声响也不发出。
之后,谁也没有出声。
这顿饭,林涧吃得很快,也许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收拾好碗筷后就匆匆回了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全程陪鹿眠吃完饭,对于生日的事,也只字未提。
*
那天以后,林涧的状态就差不多一直如此,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和活力。
她不再千方百计的去“骚扰”鹿眠,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发呆,对着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发呆,抚摸着怀里的猫,自言自语的跟它说些什么。
她病恹恹的,时常长发披散,面色苍白,眼神忧郁,但鹿眠对上视线时,她还是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