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咬了咬嘴里腮帮子处的软肉,才低声说:“好的。”

没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只当她是受了惊吓,精神有些恍惚。

江月白确实很后怕,但坐在派出所大厅口述的时候,条理依然清晰。

“姓名?”

“江月白。”

站在一旁的徐和平在蒋序南耳旁窃窃私语。

“南哥,不愧是你喜欢的姑娘,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蒋序南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表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徐和平不免有些汗颜,虽说是他自己开的头,但八字都没一撇呢,南哥怎么骄傲上了。

“好的,江同志,请您描述一下刚刚现场的情况。”

江月白不安地绞紧手:“大约九点四十左右,我进了院子,然后就看见院里有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想撬我屋子的门……”

她把知道的都说了,记笔录的警察同志朝她点点头。

江月白站起身,又对上了身后两位男同志的视线。

蒋序南表情深沉,徐和平脸上的笑容相当灿烂。

警察同志也站起身来,朝蒋序南招呼一声:“蒋代表,麻烦您跟我来。”

此话一出,江月白如蒙大赦,转身就打算走。

没想到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月白。”

江月白动作顿住,转过头看蒋序南。

“等我一下,待会送你回家。”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恳求了,江月白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蒋序南总算是放心地和警察同志走了。

这边江月白答应了又有些后悔,准备溜走,没想到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徐和平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睛:“诶,江月白同志,别一个人走啊。”

这江姑娘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家里刚出了事情,现在就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小同志的这一嗓子把全大厅的目光都喊过来了。

就连在那边谈事的蒋序南都看了过来。

他眉头紧锁,叫江月白的道德受谴。

于是她在大厅的等待椅上坐下了,十分无奈:“我不走。”

徐和平又叽叽喳喳和她说上了:“江月白同志,您别看我们南哥总那副表情,但他人好着呢,这大半年……”

蒋序南来的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婚姻状况绝口不提。

他脸虽然是冷了点,却架不住人长得俊俏、能力高,给他介绍对象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可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蒋序南全给拒了,和块不懂情爱的顽石似的。

小徐同志则在各大街坊邻居的耳濡目染下,自然地操心起了领导的婚配问题。

当知道蒋序南有想追求的姑娘时,徐和平就一百八十个愿意地扛起了牵线大旗,很多事情都是他从旁协助呢!

那厢徐和平说了什么,江月白没认真听,只是把视线放在了不远处正和人交谈的蒋序南身上。

他好像瘦了些,面容没什么变化,就是少了点风发的意气,多了些不显山露水的沉稳。

这份沉稳里又多了些别的沉重的东西,江月白形容不出来。

男人依然挺拔如松,是棵能够撑起天地的大树。

只是,江月白闭了闭眼,他是从来不给她依靠的树。

第20章

徐和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马上要说到蒋序南为了追求她做了些什么好人好事了。

又被走过来的蒋序南一嗓子打断了。

“徐和平!”

这锋利如刀的眼神凶是凶了点,倒让徐和平觉得自己领导有了点活人气儿。

于是徐和平站直了,笑嘻嘻地应了声。

“到!”

话被打断了,江月白也没什么探究的欲望。

她也和徐和平一样,一起看着蒋序南,表情很淡。

在江月白平静的眼神下,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