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苒抡圆了膀子扇了他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脆响,温俊良下意识地捂上脸,五官都皱成一团,就好像打在他脸上似的:啧啧!这得多疼啊!

杨管事被打的头眼发昏,看东西都重了影儿,顿时再说不出一句话。

温苒苒拿着按了手印的几张纸,笑着看向孙氏:“三婶婶,我的字不大好,劳烦您帮我写些东西。”

温俊良幽幽道:“她那手字还不如你呢!”

“可显着你长嘴了。”孙氏瞪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甩甩手。

温俊良见了赶忙捂上脸,躲到霍行身后去了。

“诶?”温苒苒探头看着温俊良,“三叔您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

“还不是你三婶婶那个泼妇……”

后面的“泼妇”二字声若蚊蝇,温俊良看着孙氏朝自己横了眉毛,赶紧又躲了回去。

温苒苒忍不住笑笑,又对霍行道:“阿行,你把这人再捆结实些,定要看好了。”

齐衍点头,立即去做。

温苒苒带着孙氏回了屋,翻出来本市井话本递给她:“三婶婶帮我将这几张纸写满了,字越小越好,最好一打眼让人看不出上头写的是什么。”

孙氏满眼不解,但还是翻开话本子照着抄写。

“苒苒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没瞧懂你要干什么。”孙氏边抄边问,“要我说,就应该将那管事严刑拷问一番,让他吐出些薛安做的不法之事,咱们手里有了把柄,他们便不敢再使绊子了!”

温苒苒又点了几盏灯,让屋里亮堂些:“三婶婶,私设公堂、拷问良民那可是触犯律法的!即便是他真的招出来了什么,在公堂上,咱们也是要被申斥的。薛家再煽煽风点把火,咱们为这个进趟大牢多不合算!”

孙氏皱紧眉头:“瞧我,昏了头了,竟忘了这个!”

温苒苒又给孙氏沏了壶热茶,笑着伺候她笔墨:“三婶婶今晚辛苦辛苦,明日可都要靠这几张纸呢!”

孙氏一听,脊背都坐直了些许,抄得更认真卖力了:“那你明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