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成两天用,时常顾不上吃饭。如果再碰上应酬喝酒就更是雪上加霜,回家了能疼得冷汗都出来。

临散场时,顾云深说正好加班顺路来接他,棠景意便提前离席要走。路过休息室时却见周淙予在里边坐着,他低垂着头,脊背依旧弓起。

棠景意犹豫了一会儿,敲了敲门走进去。

“周总,”他走近他,用尽量礼貌的语气问,“您是不是胃疼,需不需要吃药?”

周淙予抬起头。

自相遇后棠景意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周淙予虽不是周家亲生的孩子,但许是缘分,又或者是巧合,他有一双和棠景意相似的琥珀色眼睛。过去时那片琥珀色总是金灿灿的,永远包容,永远不曾黯淡。

可现在,他看着他,眼里一丝情绪也没有。

“我没事。”周淙予说,神色依旧冷漠,像是懒得应付。

其实棠景意不是没见过周淙予面对外人时的模样,过去他们也经常一起工作,周淙予不是这样的——不,都别说过去了,就说刚刚,面对其他同事时至少语气缓和,哪有现在这样冰冷不近人情。

棠景意只能归咎于他讨厌自己。应该是从那天和陆雁廷一起遇见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不喜欢他,估计是看他和陆雁廷一块儿,以为是些别有心思的莺莺燕燕,连友善点的眼神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