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人愿陪公子前去。”
赵之韵上下打量了下他,道“我见你眼熟,这一去长城,终生不能离开那里,你愿意跟我一同去?”
吴三点了点头,小心谨慎的看了看赵之韵,跪地道“小人愿意陪伴公子左右,生死不离。”这句话吴三练习了很久,此时说出来,仍然感觉不好,哪里不好?他又说不上来。
“你叫什么?”赵之韵看着眼前的吴三,心里不由的对诸葛夕更加敬佩,这吴三不管是身材还是体型居然和楚标如此相似。
吴三道“小人姓吴,排行老三,爹妈就叫小人吴三。”
“好。”赵之韵点了点头,吴三机警伶俐,赶紧走到马车旁,道“先生,我先喂下马,还得走远路,喂不饱只怕走不了多远就尥蹶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马车赶到一旁,诸葛夕看着赵之韵,赵之韵感慨道“若是没有遇到先生,只怕之韵永无脱困之日。”
刘先生摆了摆手,道“我只帮有价值的人,你愿意帮我,我自然愿意帮你。”他难得的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就会又恢复到了平时里风轻云淡的状态。
“你是脱离了这里,我还要在长安城这个深渊中挣扎啊。”诸葛夕看着远处的长安城呵呵笑道。
赵之韵后退一步,忍着腰背间的疼痛,冲着诸葛夕郑重的作了一作揖,道“山高水长,学生就此别过。”
公子转身,书生微微行礼。
“先生,学生只知道先生复姓诸葛,今日别离,可否告知学生名讳。”
“小生姓诸葛,名夕,南蜀丘山上一书生尔。”
赵之韵上了马车,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诸葛夕时的场景。
“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赐教?”
“特来搭救公子。”
“先生说笑,我乃威武大将军长子,谁敢害我?”
“母私奔,父心疑,弟受宠,公子不死,天理难容。”
“我非贪图权贵之人,若真如此,大可一走了之,先生多虑。”
“长子不死,次子继位如何安心?”
“求先生赐教。”
“杀楚标,置己死地。去长城,待时而动。”
“楚标不好杀,即便杀了,去了长城也是死。”
“听闻公子擅长医道,可知刺人何处,看似必死,实则无碍?”
“此事容易。”
“我有一药,可使人假死三日。”
“赵之韵谢先生指点。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
“若有一日,你我战场相见,还请公子让我一城。”
“赵某性命可抵十城。”
“那就十城。”
诸葛夕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地平线外。
赵之韵打开了吴三递过来的锦囊,只见锦囊中一卷纸一根针。
吴三收好赵之韵许诺给他的金子,下了马车,跪地道“公子,小人知道自己不是东西,不能陪公子去长城,公子莫怪,小人走了。”
赵之韵点了点头,看着那卷纸,忽而道“吴三,你把先生给你说的所有话说一遍给我听,我再送你十金。”
吴三听了,快步走了前来,赵之韵伸出手去拉他,吴三握住赵之韵的手,只觉得手掌一疼,似是针扎一般,也没在意,兴奋说道“公子,我说这话你别生气,你别看那个帝师什么的先生看起来很聪明,实际上就是傻子”
赵之韵将七窍流血的吴三推下马车,手中的纸张顺势飞走,自言自语道“是啊,你若不是被一个傻子发现与主母私通,又怎么可能被他驱使。”
冬日里艳阳高照,一辆马车渐行渐远,缓缓的驶向长城绝境。
诸葛夕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管道,风吹来,有些冷。
“有穿越者必有位面之子,老头子也不知道这话你从何听来。可我既然是你的学生,自然得听你驱使。如今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入了长安,只是这赵之韵到底是不是所谓的位面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