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坐在最安全的位置却是唯一一个受伤的。

他脸色本就难看,带着病色的惨白,尤其是见到容叙后心虚和愧疚一叠加,更是苍白到近乎像是冰雪堆成的,轻轻一推就碎。

容叙立刻心软了。

他努力遏制住发紧的嗓音,把穿着病号服的路识青扶到床上坐好,轻声问:“伤到哪儿了?”

路识青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大概看出来容叙表情柔和了,才轻轻掀开袖子:“手、手臂伤到了……但伤口不深,只缝了几针。”

容叙看着那一层层的纱布,好像透过雪白瞧见当时的血肉模糊。

“还有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