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等人在一块。
太子在调查张御史的案子……
卫相鹰眸微眯,道:“据宫里的线人所言, 太子已在皇上跟前表明, 想要取消婚事, 还要改娶孙晓芙,莫不是太子已经知道了姗儿与英王之间的事?”
卫松林的所有注意力都偏向了“太子要娶孙晓芙”这几个字上面。
他方才还打算与命运博弈, 可突然意识到了危机, 立刻道:“不!父亲,绝对不能让太子娶孙姑娘!”
卫相大惊,拧眉看着儿子:“……你知道了什么?”
卫松林已经几乎确信, 他与晓芙是前世注定的姻缘, 他不想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遂道:“父亲!儿子也想娶孙姑娘!儿子与孙姑娘一见如故,想必, 孙姑娘也是如此!”
卫相:“……”
这个蠢儿子,寻常时候犯蠢也就算了,好歹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稳住了相府的颜面。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蠢儿子是看上了那丫头。
卫相怒其不争, 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你胡说什么?你放肆!”
卫松林被打蒙了,他这些年肩负着卫家大公子的头衔,不敢有半分差池,活着好生艰辛,每晚失眠焦虑,从不敢行差踏错,而今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姑娘,他只想遵从一次本心。
卫松林诧异了:“父亲,你为何这般?”
卫相无从解释:“总之,你娶谁都不能娶孙晓芙,给我立刻断了这个念头!”
人都有叛逆心理。
尤其是被压抑了近二十年的卫松林。
他是父亲的毕生挚爱所生的第一个孩子,生母虽然不在了,但父亲抬了生母为平妻,他从外室子一跃成为了嫡长子。
德不配位,必遭天谴。
这些年,他兢兢业业,苦读书海,言谈举止皆按着父亲的要求去做,生怕哪一点配不上卫大公子的头衔。
他累了!
早已身心俱疲!
这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反抗父亲,卫松林坚持道:“父亲,你不懂,儿子这是……遇到毕生真爱了!就如您当初遇见了母亲。”
卫相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愿想起的回忆涌了上来:“逆子,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么?!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卫松林自幼是个乖孩子。
长大后,也是京城贵圈中难得不乱来的一个好苗子。
他到底是不敢继续忤逆卫相,只好暂时应下:“是……父亲。”
父子两人小吵了一架,至于太子与卫雪姗的婚事,究竟该何去何从,父子二人暂无定论。
毕竟是储君的婚事,除非是储君暴毙,否则想要取消婚事没有那么容易。
卫松林一个人黯然伤神,卫相见状只能叹气。一双儿女,一个脑子不太好,一个身子不太好,他也愁煞人矣。
夜色渐浓。
卫相独自一人行至偏院的小佛堂。
佛堂四周种着成排的梧桐,多少年过去了,梧桐枝干已有汤碗粗细。
种树梧桐下,自有凤凰来。
卫相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守门丫鬟瞧见来人,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方才行礼:“相、相爷!”
卫相一挥手,让丫鬟避开。
多久没有踏足此处了?有十年了吧。
卫相亲自推开禅房的门,屋内灯火如豆,十年再见到周氏,卫相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猛然一疼。
周氏抬眼,目光平和,无波无痕,她好像没怎么变化,十年如一日,肌肤莹白光泽,一身素装,毫无打扮,冷清的不像活人。
“你来做什么?”
卫相噎住,顿了顿,方才站在那里,道:“都十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周氏也顿了顿,然后嗤笑一声,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卫建华,你是不是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