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又做了个舞蹈动作，继续对着镜头重新录制了起来。

有同事趴在玻璃窗前偷看，聂倩一个回头，全都坐回工位上干活去了。

等录到满意了，程芝才回办公桌前剪辑。

发出后，她的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索性把手机扔到一旁，暂时先不管。

这是她第一次在视频里露脸，不知道这次试水效果如何。

快下班时，程芝终于打开数据后台，反响平平。

粗粗浏览一圈评论区，大多都是讨论她露脸一事，没有关注她腰间护腹带的。

阿善发来微信询问，问她怎么想通开始露脸。

程芝笑着跟她聊了几句，拎着包包跟着妈妈下班。

“数据不太好？”聂倩看程芝表情就能猜到。

程芝摇头：“一般般吧，比我预期中最坏的结果还好些。”

“慢慢来。”聂倩本也没抱太大希望。虽然现在互联网是风口，但医疗器械这个类别，还算是敏感。而且互联网要真是好做，程芝之前也不会想转型。

程芝点头。

她自知比她漂亮、内容丰富的大有人在，她只是觉得自己太笨，还没开窍想好吸量的妙招。

出乎意料的，何鼎居然主动发来了微信。

【何鼎：要开网店？】

程芝唇角微微勾起，他还在默默关注她。

男人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程芝故意打了几个字，又退出聊天框，让“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折磨何鼎。

吃过晚饭，何鼎终于打来电话，程芝看了眼在厨房捣鼓洗碗机的妈妈，回卧室接听电话。

“何主任。”

电话另一侧的何鼎微微皱眉，程芝的语气过于冷淡了些，他的大脑飞速转着。

“何主任？有事吗？”

何鼎终于开口：“政策的事情，我已经报上去了，你这边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吗？”

“我记得我们家服务企业专员是钱俊涛啊，”程芝轻轻压着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讲道，“何主任这么问，是不是对其他企业而言，不太公平？”

何鼎分析出了程芝话里的酸味，对症下药：“杨珍珍只是志愿者，在这边待了一个周就走了。我跟她之间没有半分暧昧。”

她以为他一直都是那个不爱解释的闷葫芦，没成想他主动交代。

程芝爽了，但没表态：“嗯哼？我没问啊。”

“是我想跟你解释，开会那天人多眼杂，”何鼎继续讲道，“关于为你们家企业提供帮助这件事情，不是我要提供，这是市级层面推出的政策，与大势所趋，不存在我个人为你开后门的现象。所有申请支持政策的，我都一视同仁上报，能不能审批下来，是上面做的决策。”

程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在你小区外，要不要去渔人码头？”何鼎问。

程芝趴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了眼，看不到他的车子。

“去渔人码头玩什么？”她问。现在天越来越冷，海边风又大，去了头发会被吹乱。

“我感觉你的视频，在渔人码头的灯光里拍摄，会更加好看。”

何鼎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那你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程芝换了身衣服，护腹带往腰间一锁，套上大外套就往外走。

“去哪里？”聂倩刚出厨房，就见步履匆匆的女儿。

程芝娇俏一笑：“出去创业。”

刚一出小区门，就看到了开着双闪的辉腾，程芝拉开副驾门，意外发现何焱居然坐在里面。

“见到我很意外吗？”

程芝看了眼驾驶位的何鼎，何鼎解释道：“缺个打光的。”

程芝不清楚这两兄弟又安了什么心思，默默坐上了后座。

“要我说，这种时候就应该让她男朋友过来帮忙啊，”何焱道，“拍摄这事，人家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