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沈建国,只是那时是孩子自己愿意的,老厂长也没有办法,但当时他是警告过沈建设的,工作只能留给沈白露姐妹。没想到他这一病没关注厂里的事情。这沈建设竟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走,我跟你去找沈建设,这事不能这么办。”要真让沈白霜姐妹都下乡了,他怎么对得起白薇薇同志。

“陈叔,没用了,名字已经报上去了。”沈白露拉着暴跳如雷的陈钢。

老厂长一听这话,当即把茶缸子都给砸了,这个沈建设!他是半点没把自己这个厂长放在眼里啊!虎毒还不食子呢!小闺女才十六岁,他怎么干得出这种事情来!沈白露劝了半年,才把暴怒的老厂长给劝住。

“父女一场,他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我也凉了心,我来找您,是想请您帮我把我妈的工作卖了。我妈死前都惦记着这个工作要给我们,可是我们这一去,不晓得哪年才能回来,我妈那性子您是晓得的,要是真让他把我妈的工作拿去讨好继女,我怕我妈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沈白露擦擦眼睛,上山下乡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批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报名,现在已经报到上头去了。就现在这个形式,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去下乡,再不愿意都得喊两句是自愿去农村支援建设,她们姐妹这个情况如果再闹出来报了名不去,那不是给别人坐实了享乐主义的名头。运动还要持续好些年呢,她不敢大意。

沈白露把沈满满谈对象的事情跟老厂长细说:“他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靠着那边,哪里还会顾得上什么父女亲情。”

“难怪沈建设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叔没用了,说话没人听了,咳咳咳咳。。。。”老厂长气闷得咳了半天,沈白露又是倒水又是拍背的才平息下来。

陈刚叹了口气,作为厂长,他知道的情况比沈白露多一些,他退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看上头的意思,石平确实是最有可能接替他位子的那一位。

沈白露年纪小不知道,这石平啊,还真有可能拿白家的出身来说事。他恨白家,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以前嘛,一群小子追着白薇薇跑,石平的妹子石秀有个喜欢的男娃也跟着跑,按说两家又没定亲没啥事,石秀那顶多算一头热,可这小姑娘气性大脑子有病,天天在家骂白薇薇,跳桥来逼着小伙子娶她,没得逞不说还被好事者激得真跳下去了。

小姑娘是可惜,那些看热闹的好事者也可恨,可为了这事儿,石平就迁怒上了那小伙子和白薇薇,还跑两人家里闹了一回说结下了死仇,还挺没道理的。

石平心眼小,偏偏他娶了个好老婆,又会钻研,上头定了他接班,老厂长也没办法,目前老厂长大部分工作已经交接给他了。

人还没走,茶已经凉了。所以,陈刚也不敢打着包票说这工作不卖,能把沈白露提早从乡下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