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君心难测(2 / 3)

皇家小医女 张安世 5409 字 17天前

真,半晌说不出话来。

果然,天底下最难猜测的便是帝王之心。拉一个,打一个,远交近攻,笑谈间,便把权术玩弄于股掌之中。

从表面上看,姜家是个兵家必争的香饽饽,可战事一停,皇帝便要同他们秋后算账,

她有些叹惋,只怕贤妃还沉浸在飞黄腾达的美梦当中,殊不知铡刀将至。

真是可怜。

叹惋之余,她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若是她站错了队,只怕苏家就要步姜家的后尘了。

南景霈一连几天都宿在昭台宫里。早膳晚膳都摆在昭台宫,甚至把许多奏折也搬到那里处理。

皇帝在此留宿,内府的奴才管事们也都变得殷勤起来,天还没亮,拉冰块的车子便停在昭台宫的宫门口,各省送来的贡品,也都可着昭台宫先挑,就连太医院也时时送来祛暑生津的药饮。

贤妃毕竟不是淑妃,再多的恩宠也不会让她冲昏头脑。

她对皇帝到没存什么期望,她也知道皇帝早就看透了她,她早就不是他心目中那个温婉大度的贤妃了。皇帝对她殷勤,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做给姜家看的。

信王聚兵谋反,他担心内忧外患,所以才笼络姜家。

他宠着她,在外人来看,就好像皇帝宠着姜家一样。

姜贤妃凝着南景霈,他正埋头批阅奏折,并没留心她正盯着他看。

她凝着他,心里还是有些刺痒,她可以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皇帝英明神武,年轻有为,样貌性情又都是极好的。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格外有魅力。

她本心里是爱他的,可又清楚的知道他不爱她。这就好像隔着一层雾,所有的美好都是那样的虚幻。

姜贤妃起身将灯挑成双股,温然站在他身边。他正凝眉看着一份奏折,看神情,他似有些不悦。

“皇上,出什么事儿了吗?”她轻声问。

他回过神来,看了她许久,才想起这里是昭台宫,不是御书房。

他摇摇头:“没什么。”

她端过一盏白茶来:“皇上,夜深了,明日还要早朝呢,有什么奏折明日在批也不迟啊。”

“你去睡吧,”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明日还不知会有多少奏折呢。”

论熬夜,他是行家里手,贤妃只是陪着熬了两天,这身上便疲累的紧,好像四肢都绑着沙袋,沉重的抬不起来。她撑在桌边小憩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便回寝房去睡了。

东来默默的将皇帝批过的奏折装进小木匣子里,又慢慢调好一砚朱墨。

“这些日子都宿在昭台宫,她那边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东来应了一声,道:“良妃主子一切都好,有苏昭仪陪着说话,想来不会闷。”

他粗粗喘了一口长气,搁下笔,揉揉酸痛的肩膀。人们以为当皇帝可以随心所欲,殊不知皇帝有皇帝的难处,有时候连自己住在何处都没有权利选择。

“苏昭仪是个聪明人,比她爹要强。”他淡淡的说道。

东来愣了一下,想起今日在朝堂上,姜太师主和,要以钱粮安抚北寒。苏昭仪的父亲立刻随声附和,竭力声援。

“苏大人太重情义,恐怕到现在,他还看不透局势。”东来应声答道。

南景霈看了他一眼,默然揉揉眉心。

“影霖上了一道奏本,请朝廷拨给钱粮,说是要亲自带兵戍卫边境。”他戏谑的冷笑道:“他把朕当做三岁孩子骗了。”

东来悄悄一瞥,那半开的奏折上写着几行字,正是信王的笔迹。

想来写这份奏本时有些仓促,这字迹发飘,笔力发软。亦或是因为心虚,毕竟那铁蠡王和忽尔都王都是在他的挑唆之下才仓促聚兵的。

“奴才倒是有些担心沈大人。”东来低声说道。

南景霈倏忽睁开眼,凝了东来一阵,才道:“这倒是个麻烦事。”

虽然沈文忠对于信王来说只是一介囚徒,没有太多利用价值,可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