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不是朕做的(2 / 3)

皇家小医女 张安世 5467 字 17天前

他几乎是在低吼了,他扶上她的肩膀,凝着她那张惊惧却又哀伤的脸孔。她再一次沉默了,目光慢慢低垂,最后飘向一个无人的角落。

又是这样,她又是这样!

南景霈只觉得自己心底里忽的燃起一把大火,她却冷若冰霜。

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亦或是痛哭一场,那都要好过她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相信朕?”他凝着眉,重重摇晃着她的肩膀:“朕在你心里难道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吗?难道朕会害你?为什么你永远都不相信朕!?”

她凝着他,一滴冰冷的泪沿着眼角缓缓地慢慢的流下来,继而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他见不得她哭,竭力想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可那眼泪却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他终于抱住她,将她的脸颊紧紧揽在自己的臂弯当中。一手不住的安抚她,他拂过她的脊背,竟是那样的瘦削。她哭的发抖,南景霈的心也随之震颤。

“真儿,真儿不哭了。”南景霈嗫嚅着亲吻着她的额头。

她终于扯住他的衣襟,呜呜咽咽的哭出声音。

“不是朕,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朕。”他不住重复着,直到她的身体柔软的依偎在他怀中。

她终是体力不济晕厥过去,南景霈怅然叹了口气,擦去她额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安稳的睡去,脸颊上泪痕未干,南景霈用温水沁湿帕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替他擦拭。她的额头滚烫,想是又在发高烧。

他替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出殿外。

夜间又下起雪来,飘飘洒洒似憋着一股势头,仿佛要把齐宫中的一切淹没在漫天漫地的白雪当中。

殿外石幢中点着蜡烛,一排绣球琉璃灯照的院中灯明瓦亮。

刘二月还站在院中,脸上冻得发红,一双手缩在手笼里。

南景霈慢慢走到玉阶下,走到那小宫女的身前。她还笔直跪着,头上雪花已经堆积了薄薄一层,好像一个精致的雪人。

他扭头看了刘二月一眼:“说了吗?”

刘二月摇一摇头道:“回皇上,她就这样一直跪着,半个字都不肯说。”

青罗凝着那个小宫女,只觉得她连呼吸也没有。她悄然扯了扯刘二月:“刘嬷嬷,你瞧她是不是冻僵了?”

南景霈随即叫人过来:“给朕好好盯着她,不许她死,一定要供出幕后主使来。”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钟楼那边已经在催促上朝,南景霈背着手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吩咐东来道:“把早朝推迟一个时辰。”

他说着,转身向殿内张望。他期盼她睡醒,醒来便可以把这漫长的噩梦忘记了。

一个时辰过去,她还安然睡着,而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推迟早朝了,无可奈何,他也只能登上御驾,往勤政殿的方向去。

她是在他下朝前醒来的,因为哭过一场,心思便不像先前那样沉重了,刘二月服侍着她慢慢喝着一碗红豆圆子汤。

兰台宫的小厨房做这道“红豆圆子汤”时,一向要加些剥了苦芯儿的莲子,可今日这汤里,却没有莲子。莲子谐音怜子,刘二月担心她心里难过,便特意嘱咐小厨房不要加莲子。因而今日的汤虽然甜腻,却少了一份清香。

她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推开刘二月的手,倚在床栏上休息。

南景霈下朝回来,见她还坐在那里,便对刘二月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他径自坐在沈韵真的床前,柔声道:“好些了吗?”

她凝了他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他抚上她的手。

沈韵真的手冰冰凉凉,似才刚玩过凉水,南景霈的掌心滚烫,便将那双手覆在自己脸颊上,一面用自己的体温焐热她的手,一面道:“说心里话,起初朕是真的不希望你生下那个孩子。”

他见她要反驳,又柔声道:“可朕不会自作主张,真儿,你应该知道的,朕最不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