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管事为什么瞪自己,李幢心里明白,这等出手大方的主顾正在眼前,还自顾自地发呆作甚,抓紧殷勤奉承才是正事。
朱达点点头,笑着对李幢说道:“我不会让朋友吃亏,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话说到这里,场中诸人看到差人们拿来了鞭子和水桶,此刻双方正是热络,李家商队上下都已经松了口气,开以为跪在那里的两位同伴不会受惩罚了,可看到鞭子和水桶才知道事情没完。
“每个人抽十鞭子,留在我这田庄做苦工,等商队再来的时候,看改造好坏再决定放人。”朱达冷然说道。
话音一落,差人们手脚麻利的扒掉了伙计的上衣,拿鞭子在水桶里搅了搅,狠狠地抽了下去,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被抽中的伙计杀猪般惨叫起来,两鞭子下去就只剩下不成调的哭喊,第一鞭子抽下,李家商队的人就齐齐后退一步,第二鞭子抽下,每个人都颤了下,好像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
那两个伙计拼命地想要挣脱开来,却被一动不能动,那十鞭子抽到一半的时候还能鬼哭狼嚎,等抽完的时候喊到嗓子都哑了。全场又是鸦雀无声,年轻差人们上前就要把人拽起来,现在那两个伙计的后背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既然刚才朱达发话,这两个伙计肯定是不能归队,直接被带着去田庄里面了。
“朱朱老爷,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混账该打,可后背这样的伤口还是要及时救治,不然发起来人就没命了。”老管事犹豫了一下,恭敬地上前求情。
鞭子抽人,如果鞭子上的脏东西伤口发起来,很容易让伤口溃烂,老管事这也是经验之谈,打是该打,闹出人命就是大事了。
“无妨,鞭子事先都在锅里煮过,那桶里的水都是盐水。”朱达淡然回答道。
既然有这等措施,那就不必担心脏东西伤口了,老管事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却打了个寒颤,不光是他,听到朱达回答的人都身子发颤,盐水鞭子打人,那可是疼痛加倍,就算没挨过抽,也听过衙门里的传言。
“李兄弟,谁不服管教,谁顶撞无理,你都把人指出来,李兄弟,你顾念旧情,不愿意下手,我替你管教。”朱达扫视商队众人,扬声说道。
朱达扫视过去,李幢也跟着看过去,被他们两人看到的商队中人都是脸上变色,脸上露出恐惧和讨好的表情,更有些人的表情已经是乞求和哀求了。
李幢下意识跟着朱达看过去,等扫视一圈之后心里才觉得别扭,他心想这是我家商队,朱达未免管得太多,随即李幢立刻回过味来,朱达再怎么反客为主,他都是在帮自己的忙,朱达要处置李家的管事和伙计,他们被处置的人的怨恨大部分都集中在朱达的身上,这是光赚不赔的生意,能把这些管不了的人整置的听话了,丢些面子算什么。
“几个月前,我和故去的老东家李修路上相逢,老东家对我很是照顾,也曾叮嘱过我,日后若有缘法,一定要帮帮李幢李兄弟,所以不听话的,我一定要收拾。”朱达继续扬声说道。
听到朱达提起老东家的名号,商队上下除了畏惧之外还多了几分敬重,李幢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和别扭也都是烟消云散。叔父李修和朱达的夜谈他也在场,双方虽然相谈甚欢,却没说什么托付和照顾,可没说没关系,现在在场的人就是他和朱达,只要他不否认,那么朱达的话就是真的,这等对自家大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要否认?
老东家的名号可是有大义名分的,朱达有资格管,李幢让朱达来管也不算被喧宾夺主,也不算护不住自家人软弱可欺,李幢恶狠狠地看向人群中,指着一名中年人说道:“朱兄弟,那个人也不服管教,扰乱人心,一定要好好处置!”
被指着的那人脸色大变,还没等他反应,得到朱达示意的差人们已经冲过去,直接把人抓了出去,按在地上扒掉上衣,拿鞭子狠狠地抽打下去。
商队众人噤若寒蝉,大伙当然知道那中年人是谁,那是李幢舅舅妾的兄弟,靠着这层关系不服管教,在商队里上串下跳,先前冷言冷语的也有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