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一位年仅14岁的女孩在潮湿阴暗的密室里用颤巍巍的笔写下了她一生的梦想长大后想当一名作家,写一本举世闻名的书。
没过三年,她的梦想就实现了。《安妮日记》一经出版便引起了世界轰动,她如愿成为了一名声誉长存不朽的伟大作家,但她的生命却永久停留在了那场黎明前的清洗中。
与此同时,盟军正式公开了“帝国公主”古德隆·希姆莱的日记资料,让人们对这位甚少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小公主有了初步的轮廓。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时间记录,一个活在恐惧阴冷和饥饿中,一个活在鲜花掌声和恭维中,看似不同的人生轨迹,但她们的日记却都充满着对战争的厌恶、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和平的渴望。
第二十五章 虎口逃生(下)
你一有时间就去塞纳河沿第35号指挥部,想方设法获取一些对组织有利的情报,但是努力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只不过,你能明显地感受到德意志和盟军之间的角力日甚一日。
夜晚,寂静突然尖叫起来,警报声再次响彻了天际。你没有再像最初听到警报时那样惊慌失措,而是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直到爱玛的哭声越来越大,你才后知后觉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安慰她。
从三月开始到现在,鲁尔区经历了史上最恐怖的轮番空袭,位于鲁尔区的德国最大的军工生产企业克虏伯遭到了致命重创。
他们就像是在嘲笑戈林的无能一样,在鲁尔区上空完成任务后,又喜欢到法国上空盘旋一波,似是在侦察情况,似是在耀武扬威,惹得警报声接连不断。
第二天,你照例带着爱玛去后花园晒会太阳,费因茨让人重新移栽了几株玫瑰,现下已经全都开了,微风吹来,花枝轻轻摇曳,沾染着露水的香气被风吹得一会深,一会浅,湿润润地钻入人心。
爱玛迫不及待地想下地走路,在你怀里蹬着腿叫着妈妈。你把她放在后花园的草地上,她迈开小短腿就停不下来。
你跟在她身后,握着她像花瓣一样柔软的小拳头,弯着腰虚扶着她的上半身跟着她一起走。你目光下移,看见了一张沾着露水躺在花丛一旁的一张传单,捡了起来。
“正打破弟兄们牢笼栅栏的就是我们,
恨意凝聚于我们的脚跟,
饥饿与折磨驱使着我们。
其他国家的人民躺在温暖的床上做梦,
可在这里,
你没看到吗?
我们在行军、杀人、丧命。
……
我们是人民的朋友
老鼠的敌人”
原来昨晚他们在巴黎上空绕了一圈是为了空投传单。
“夫人,您手中的东西是违禁品,麻烦上交一下”,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站在篱笆外朝你喊着。
你抱起爱玛,向边缘走去,青藤细叶爬上了篱笆,你从荆条中间将传单递了过去。
“请问这是谁空投的呢?”传单上的“我们”指的是谁?英国,还是美国?
带头的那个军官装模作样地将传单叠好后,交给了身后的下士,他身上丁香味口香糖的气息很重。
“夫人,建议您不要多问,有空闲的时间还不如向上帝祈祷‘橙色死亡’多多降临在我们的敌人头上。”
炮火一旦击中飞机的汽油桶,迎接飞行员的将是严重的爆炸和烧伤,人们将此称之为“橙色死亡”。
如果不能及时跳伞逃脱,烈火将侵蚀他们的身躯。即便跳伞成功,也需要承担被飞机残骸砸中,被闻风而来的敌人抓住的风险。
守在公馆后花园的卫兵听见动静扛着枪走来,彼此之前行了德国式军礼,而后介绍道:“这里现在是冯·卡尔曼长官的府邸,这位是卡尔曼夫人。”
军官闻言,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你一番,重新向你问好后,再次回答了你方才的问题。
“夫人您好,我是党卫军二级突击中队长斯科特·派克。”党卫军二级突击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