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me,我,basia,是吻”
basia,吻……一首情诗的轮廓已经清晰地显现,你的心咚咚地跳得更加不规律了起来。
“mille,是千”
赫尔利翻译完最后一个词,抬起头看向了你,目光逐渐泛起了炽热的光,就像是黄昏天际间泛着橙红的火烧云,照亮了迷蒙的尘埃,仿佛在燃烧一般。
Da mi basia mille……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
“给我一千个吻……”
他在你耳边说完,手臂一捞,凑了过来贴近了你的脸,覆住了那两片粉润的唇瓣,舌尖不费力气地就探进了你因错愕而分开的齿缝之间。
亲吻柔柔的,如同海浪在轻轻地拍打着岸边,你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深蓝色的潮水之中,那一波看不见的潮水正在慢慢地向上爬升,淹没了你的视野,不断地包裹着你。
那隐秘处从最开始探索的尝试,到不舍的追逐,再到默契的纠缠,气息紊乱地缠绕在一起,过往的记忆却如同走马灯一样在面前闪过。
我惯用接吻来代替语言,我的吻就像是从我的心底冒出的一个火苗……
哥哥……
你瞳孔泛起的潮,瞬间快速消退,你发现自己仰头靠在了沙发上,那头柔顺的金发正在你的胸前匍匐,顶礼膜拜似的,游移着亲吻。
“对…对不起……”
赫尔利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他绵长的呼吸近在咫尺,和他的人一样温柔又冷冽。
你喘息着,怯怯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浅蓝色的眼睛里蓄满着乞求。
那直直地看向你的目光,前一秒分明还是即将要咬断猎物咽喉的猛兽,下一秒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没关系,是我着急了,应该先给我的小女孩把头发擦干净才对。”
他起身,将你纽扣被解开的丝绸睡衣重新系好,然后抱着你去了浴室,给你擦拭了一番,帮你把头发慢慢地吹干。
*
夜深人静,你从梦中惊醒。
你伏在枕头上,那一个个逝去的生命一幕幕地断断续续在你眼前重演,梦里的你仿佛就是一个最无助的旁观者。
你明明已经从一场可怕的梦中醒过来,但却觉得自己又再次跌入了噩梦之中。
恍惚间,你听见了爱玛的呼喊声,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在呼喊着母亲。
系统,我的爱玛怎么了?
【滋滋……(电流声)】
拜托……求求你告诉我,我的爱玛现在怎么样了……
【宿主,很抱歉,您的女儿感染上了季节性风寒。】
你不是说爱玛已经退烧了吗……
恐惧如同黑色的影子慢慢从地面上爬到了床上,覆盖住了你的全身,不安和慌乱充斥了你的心。
【宿主,很抱歉,高烧反复,已经发展成了肺炎。】
你的心脏顿时跟被人抓住了一般。
系统……
我的女儿,会没事的,对吧……
沉默,毫无声响的、死水一般的沉默。
*
女仆为你们布置餐具,早餐是地道的古老英国传统,玉米片粥、熏肉、烤面包、橘子酱、鸡蛋和一点炸蘑菇。
BBC广播正在播放最新的战况,对全军进行鼓舞,对全民进行号召。
“目前,我军第七装甲师正在向卡昂西南的维莱博日推进,攻势迅猛……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群英勇无畏的青年人身上,请为他们祈祷!……铲除纳粹暴政,保卫自由世界!……”
“赫尔……”
赫尔利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看出了你的局促,但还是温声开口:“伊娜,我正在等你一起用早餐。”
“我想回巴黎。”
你握紧了拳头告诉他,但他的拳头却握得比你还要紧。
“这不可能。”
“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