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不过……
“那……楼哥哥,你在栖州,开心吗?”卫繁摇了摇他的手轻声问。
楼淮祀的笑从嘴角溢出:“烦人的事多了点,讨厌的人多了些,别的还算不错。”
他脸上带笑,神情愉悦,可知他如俞子离却听出里面的敷衍,楼淮祀对栖州无情。他来栖州当官,为栖州做了很多事,再过两年,他能打造出一个全新的栖州,可他这个主刀人,却对手上雕的地方并无多少牵念。
俞子离苦笑一下,到底不死心:“阿祀,你的性子其实极合官场。”既有为官之术,用于民才不负一身手段。
“嗯……”楼淮祀用空出的一只手托着腮,笑了笑,道,“小师叔,官场有可为,有不可为,我要是一直做官下去,那与舅舅之间,必然先是臣,再是亲。我的性子嘛……一年还好,两年也凑合,三年就手痒。要一个没规矩的人去守规矩,长此以往,你信我不会犯错?”
俞子离恨铁不成钢:“你倒得意上了。”
楼淮祀大笑:“小师叔,师祖和师叔祖俩人才学不相上下,都是世间少有的能人异士。小师叔,咱们摸着良心说,于这世间,是师叔祖强于师祖呢,还是师祖强于师叔祖?”
俞子离眸光微闪,只想把楼淮祀的头给捶烂了,摸什么良心,是让他说他爹不如他师叔呢,还是说他师叔不如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