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觉得四周皆寂,唯有两耳嗡鸣。
哪怕曾经的人生?至暗时刻,也从未如此刻般情绪濒临失控。他盯着那两瓣淡色的唇,这一刻有种暴虐的冲动,想要将掌心捂上?去,凶狠的,严丝合缝的,逼她?此生?再也吐不出任何锥心刻薄之语。
他想狂肆大笑,又想发狂暴喝。
最?后,化作了压抑的喘息:“文茵,别逼朕。”顷刻,又低语疾速,“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头,朕可以既往不咎!今日之事?从未发生?,你我二人一如既往。”
“我已犯了欺君之罪,杀与剐我无怨言。”
文茵的话一落,激的朱靖失控的差点掐上?她?脖子。
她?油盐不进,她?铁了心了。
此刻她?空寂麻木的脸与昔日她?娇嗔鲜活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周围的光线好似在他眼前扭曲,天地万物在他眼中混沌了一片。
他,要彻底失去她?了。没有哪怕丁点丝毫的挽回机会?。
他们二人纠缠十余载,终于到了要走到终点的时刻。
从未有哪一刻,他有这般清晰的认知。他站在原地不知今夕何夕的站了许久,血液都好似被?寸寸冻结住。
许久,他猛地喘口气,慢俯下身。
“知不知道,你魔障了。”他突然?额头抵住她?的,低语,“一国之后,至尊至贵,你要风要雨都使得,日子哪里不快活了?朕甚至可以允你为?所欲为?!你统统都不要,偏要想着报复朕!”
文茵缓慢推开?了他。
灭了她?信仰,杀了她?所爱,毁了她?希望。
没有精神寄托,那锦衣玉食堆砌的就只是?行尸走肉。
所以,行尸走肉何谈快活。
朱靖由她?将他推离。他没有再试图靠近,亦没有再试图劝说。帝王的骄傲,不容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