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样?

程缙云根本不会在乎程建峰是否会难受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一如他这个当父亲的,从未在乎过走丢的程缙云是否安全。

感情都是相互的,程缙云在程建峰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父子情深,所以他也不会多在乎这个父亲。

程建峰也闹过,但程大伯却摆出了不少证据。

“那几年,全国范围内都不允许做生意,全福楼是整个京市除了国营饭店外唯一一家以个人名义营业的酒楼。不论是名还是利,程建峰都得到了,但他根本不满足,所以还碰了不少灰色地带。”

得亏程建峰的理智尚且残存了一丝,知道有些东西根本不敢沾染,否则程大伯肯定会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亲自将他送去蹲篱笆子。

而在那些证据的威吓下,程建峰哪怕再不甘愿,到底还是把全福楼还给了程缙云。

“对了,这个给你。”

程缙云把全福楼的所有证件都拿给了林湘。

现在证件都已经变更过了,上头的名字……

“林湘?”

林湘瞳孔地震,盯着程缙云,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指了指桌上的全福楼的证件,又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声音虚到不用心听,根本就听不见的程度。

“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

“你全部都写我的名字?”

“那不然呢?我现在是军人,按照规定,军人不可以做这些事情,要是换成我的名字,我就违反纪律了。”

“那你也不应该直接写我的名字啊!”

这要是被程大伯和程安知道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呢!

林湘是爱钱,但她更爱自己脚踏实地挣得每一分钱。

全福楼固然好,但这根本不属于她,她拿着也烫手啊!

程缙云看着林湘纠结又为难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妞子,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一句“是”都已经到了嘴边,看着程缙云的表情,林湘实在不忍心说,只能摇了摇头,“我只是怕,这么大的酒楼变更成了我的名字,后续再发生什么……”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全福楼有自己的经营模式,不需要你操心,自己也能正常营业。程建峰这些年也只是偶尔才去一趟全福楼。”

“而且我知道你有能耐有本事,要是想好好管理的话,全福楼肯定能再上一层楼。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不管你是撒手不管还是大动干戈地改革都可以,全凭你开心。”

林湘看向程缙云的眼神有些复杂。

要不是他们是兄妹关系,换成任何一对情侣,听到爱人这么说,心里肯定会感动到乐开了花儿吧?

安全感这不就来了吗?

“可要是被你大伯知道的话……”

“这也是大伯的意思。”程缙云道:“我跟大伯提了一句,他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因为程缙云职业属性的缘故,哪怕全福楼要了回来,也不能登记在他名下。

程安倒是可以,但全福楼是程缙云的外公一手创办,又在他母亲手里壮大的,若是变更成了程安的名字,后续兄弟之间肯定会出现芥蒂。

至于林母,她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在农村可能还有几分能耐,但一旦对上程建峰和他现在的妻子,林母肯定拿不下来。

综上所述,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过户给林湘,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得知程大伯也赞同,林湘只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既定的现实。

“咱们先说好了,全福楼我只是暂时替你管理,等你退伍或者复员以后,肯定要还给你。”

“但全福楼这么大的酒楼让我管理,我一点心都不操那肯定也不现实。所以,从现在开始,全福楼每个月的净利润,你八我二。我的这两成直接分给我,我怎么花你管不着。而你的那百分之八十,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