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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云京下了一场大雪。

盛明稚忘记自己的腕表丢在哪里,只好沿着家门口的路一条一条找过去。

雪天路滑,没多久他就摔得一塌糊涂。

直到晚上,他打着手机电筒都找不着了,才不得不放弃。

江别找到他的时候,盛明稚发着低烧,说起了胡话。

过了几天,这场莫名其妙的感冒才慢慢地好转,盛明稚渐渐也就忘了腕表丢掉的事情。

结果峰回路转,江别不知道从哪里把这块表给找回来了。

失而复得,盛明稚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丢了太久,腕表的镜面已经碎了,时针和秒针也停止走动。

江别摸了摸下巴的创口贴,安慰道:“坏了。要不去修一下吧?”

他记得自己说不用了,没什么好修的。

如果一块表一开始就是坏的,那它走的每一秒都是错的。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盛明稚被闹钟给叫醒,翻了个身关掉了铃声。

下意识伸手一摸,边上的位置是冷的。

他睡得迷迷糊糊,迟钝地思考,陆嘉延昨晚上没回房间睡觉吗?

他打了个哈欠,随着意识的清醒,干扰了他一晚上乱七八糟的记忆也渐渐变得模糊。

吃早饭的时候,西山壹号的门铃被按响。

正在熨烫报纸的保姆闻声,连忙开了门。

来的人是姚深,礼貌道:“二少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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