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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一愣。

陆嘉延与他十指相扣:“所以你不需要懂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重要。”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盛明稚忽然觉得自己的委屈就决堤了。

闷闷不乐了一下午的心情骤然倾泻。

他气得说话声音都结巴,告状一样,叭叭地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陆嘉延讲了。

陆嘉延眼神微微一暗。

虽然听到下属汇报了全过程,但是听盛明稚一说,显然受到的委屈远远不止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说到最后,盛明稚这个骂人的反而红了眼眶。

“他还说我行的话让我自己上,笑死了,好像谁还不会拉小提琴一样,我用脚拉的都比他好!”

陆嘉延点头:“后来呢?”

后来呢?

盛明稚愣住。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陆嘉延声音温柔:“为什么没有上去呢,明稚。”

后来。

那把琴被大人高高举起,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后来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切的不甘和遗憾,全都在此刻发泄的淋漓尽致。

盛明稚的眼泪来得毫无预兆,断线似地落下来。

他记得那个下午,自己得到了一切,然后又失去了一切。

后来他再也没有勇气捡起那把琴。

在他听不见声音的每一个日与夜,噩梦无休止的缠绕着他。

盛明稚拒绝交流,拒绝说话,拒绝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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