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言将木盘上的葡萄一颗颗剥开,一颗颗的送进孔宸朗和自己嘴里,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恍惚间,似乎时间线真和五年前青春羞涩的两人重合,两人坐马车上京的那段路程,一路说说笑笑,满心欢喜的赶到京城,感情在日常生活中不断升温,不过不同于五年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层 窗户纸,两人现在的关系更进一步,相处也从懵懂的小情侣变成老夫老妻的打闹。

“看,那是不是大哥和嫂子家!”

白言看到深山里突兀建立的一间土砖房,周围还堆砌起围墙来,白言为此感到异常兴奋,像是看到最终目的地的喜悦。

“是的是的,大山里就大哥一家人,白掌柜你用不得如此雀跃,赶快坐下,别到门口还要摔上一跤。”

孔宸朗用手拽着白言的衣摆往下拉,白言知道自己行为有些过激,立马坐下,嘴里碎碎解释道。

“我这不是五年没见,情之所起嘛,况且,人家大哥一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激动?”

“你五年没见我,怎么不见你对我甚是思念呢?”

“丞相大人,我发现你这个爱吃醋的习惯的得改,非常不好,我只是对他人比你热情一点就受不了,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你就是得对我最为热情。”

孔宸朗眼神中占有欲满满的凝视着白言,白言似乎再走错一步,就会掉进孔宸朗的陷阱当中,然后被餐食殆尽。

“好好好,我认输,其实五年里我很想你,想你想到痛不欲生,要是你五年后没有来找我,我会思念你一辈子!”

“这还差不多,等回到京城,我再好好看看你是不是诚心诚意的想我、爱我。”

“你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白言现在看到孔宸朗一脸的坏笑,就觉到准没好事发生。

“是哪处来的人呀,怎么会往山里跑?”

只看见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及腰高的小孩出现在门前的小路边,询问大量着二人。

两人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制药救人的嫂子,立马跳下马车,快步走上前去。

“嫂子,使我们呀,五年前的一个晚上路过此处,还是您和大哥救下的我们。”

女人只是觉得两人眼熟,但脑海中还在不停回忆当初的画面。

直到白言将自己小腿上的衣物掀起,露出一道鲜明的伤疤,女人才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你们怎么会来这深山之中,你们不应该在京城中为官做宰吗?”

“嫂子,我们是路过此处,刚好想进来看看,顺便谢谢大哥和嫂子的救命之恩。”

“哪是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母亲,外面风好大,我们还是赶快进屋吧。

“是是是,看把我都高兴坏了,都忘记带你们进屋了,我们回屋里聊,山里面风大,外面总归不如屋里。”

孔宸朗和白言将马放开,拴在门口吃草,自己则是跟着嫂子往里屋走。

被嫂子牵着手的小孩时不时别过头来,张着圆滚滚的双眼盯着身后的两人,两人每次都回以自己最慈祥的笑容,小孩子总是停留片刻立马转头,接着又悄咪咪的回头,可这样的小动作总是能被后面的两人精准捕捉,索性和两人玩上你躲我藏的游戏。

“嫂子,几年不见,这孩子真是日日不同样呢。”

“是啊,孩子一天一个样,别说这小孩,就连你们两个,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青涩,现在一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了。”

“是啊,大哥人呢?”

“你大哥去山里了,晚饭前就回来,你们先去房间里歇会,想必你们也是赶上半天的山路才到这深山里来着,肯定累着了。”

“没有没有,坐在马车上,不累。”

“嫂子,你们最近在山里生活可还过得如意,我看这房子也是重新修葺一次了,还给外面围上土墙。”

“是啊,孩子他爹今年闲来无事,叫上几个工匠重新把房子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