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的命抢了回来。医生后面的那些嘱咐沈辞都没打算听,毕竟后续的照顾还是沈长余二人。
他能陪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走吧,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好。”傅砚观应下,牵着沈辞的手,二人刚准备离开,就被一个医生拦下了。
沈辞望去,见是那个之前让他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
“你是病人的哥哥是吗?病人想见你,换下衣服跟我过来吧。”
沈辞微愣:“见我?”
他和沈唯一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般这种时候难到第一时间不是见父母吗?
虽然很不解,但沈辞还是跟着去了,闹了这么一遭,他也挺想知道沈唯一想跟他说什么。
由于沈唯一目前还没转到普通病房,所以探视的时间只有十分钟。沈辞换好衣服跟着医生进去。
沈唯一身上插着很多管子,鼻子上带着氧气,胸口起伏缓慢,如果不细看甚至看不到这人在呼吸。
沈辞瞥了眼沈唯一手腕,那条被割开的口子应该已经缝了针,此时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此时的沈唯一像是一朵枯萎的玫瑰,毫无生机。
沈辞走到床边,先一步开口:“刚醒怎么不好好休息?”
沈唯一费了很大力气看向沈辞,指尖动了动。
“我以为...我现在...已经...解脱...了...”
沈辞微微皱眉,道:“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何必前功尽弃呢,我已经让医生留意合适的肾源了,钱方面你也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