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比起沈辞紧张的手心冒汗,李教练就显得从容多了。

他不知从哪找来把椅子,悠哉悠哉的坐在赛道?外,而?老傅也仿佛知道?此时前面的赛道?不能跑了,乖巧的坐在李教练身旁。

赵阳侧头望向?沈辞,道?:“辞哥,我可?不让你了,你注意安全。”

沈辞点头,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怼了回去:“我也未必跑的很差。”

随着一声枪响,两辆车同时冲出去,只是沈辞到底没有真正?比过赛,而?赵阳又?是赛车手,几乎在第一个弯道?就甩开了沈辞。

这?场比赛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赵阳完胜沈辞,以领先三分钟的优异成绩取胜。坐在外围的李教练立刻鼓掌,赞叹的话毫不吝啬的夸奖而?出。

“果然是专业的,车送你了,今天就骑回去吧。”

对于李教练的大方,赵阳自然是不敢当,他连忙摆手,道?:“车我就不收了,实在是不好夺人所爱。”

李教练道?:“这?怎么叫夺人所爱,奖励是事先说好的,如果最后出尔反尔那我成什么人了?赶紧骑走,我还能交你这?个朋友。”

赵阳无奈,只能应下:“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奖励,今晚回去我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两人说话间,沈辞也到了终点,他摘下头盔,阳光下脖颈上是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他看向?赵阳,有几分羡慕的道?:“真快啊。”

赵阳立刻狗腿的过去,勾住沈辞肩膀,道?:“我这?都骑多少年了,你上次还摔车呢,这?次就只慢我三分钟,再练一段时间就能去打比赛了。”

比赛二字像是个石头一样猛然掉进平静的湖泊,掀起一圈圈波澜。

沈辞知道?,尽管他输了,尽管他还不是很熟练,可?他也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将生命燃到极致的快感。

他用手肘怼了下赵阳,道?:“少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样我清楚的很。”

失落是有,羡慕也是真,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骄傲,替别人的骄傲。

“你下次什么时候比赛,也带我去看看吧,真的很帅。”

赵阳笑道:“成啊,我年后就有一场,在青延市,到时候喊上张哥,咱仨一起。”

沈辞笑着点头。

一场比赛结束,安静下来的边牧再次变的活泼,叼着一旁的飞盘自顾自的在赛道?上跑了起来。

李教练也照常招呼沈辞吃饭,今天多了一个人,并且比较合脾气,李教练的笑容都比平时多了。

说说笑笑一直到天黑,因赵阳还得开车,所以只有沈辞和李教练喝了几杯。

期间李教练不由得骂起了傅砚观。

“小崽子一忙起来就几个月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多工作,那么大个公?司,都是董事长了还成天脚不沾地的。”

沈辞赞同道?:“就是,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您下次要是见到他,一定要帮我骂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李教练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道?:“我要是能说动,他现在早改了。还是你管管他吧,这?小子也就能听听你的话了。”

闻言,沈辞笑笑,没再继续有关傅砚观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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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沈辞二人告别李教练,赵阳因为是开车来的也没办法?把摩托车骑走,也确实是不太好意思,最后干脆还是把车留在了李教练车场,让李教练帮忙照看,等?年后的比赛就骑着这?辆去比。

对此李教练自然是乐意,他对于比赛一向?看的很重,听了赵阳的话立刻把车小心的放进了车库。

并准备每天按时保养。

沈辞喝了些酒,刚上车就有些困倦,系好安全带后便窝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赵阳见此,连忙将空调调高了几度。

郊外的路有些不太好走,所以赵阳开的并不快,此时天刚刚见黑,虽然开了车灯,但相比于白?天还是不太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