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强感叹,“苏经理确实拼,在公司拼,在林场更拼。”
老林想起了什么,接过话问,“苏经理上次被夹伤了脚,她说好全了?她没骗我吧,真的好全了?”
老林心有余悸,“那可是夹野兽的捕猎夹,苏经理那条腿差点给废了。”
常刚这才知道苏遇在林场如此惊险,想到就数据采集工作,林场反馈给他的种种,常刚推测苏遇一直是抱恙超负荷工作,他颇为感慨。
末了,常刚叹了口气,转身对胡家磊等人说,“记得告诉我苏遇的手术结果!”
胡家磊应了,常刚招呼众人继续吃饭,气氛重新热络。
这头,边言疾步出了院子,快步到了车子跟前,拉门上车,系安全带,发动,一气呵成。
疾驰在回程路上,边言将车速开到高速路最高限速。
他方才陡然知道苏遇即将做囊肿手术,在他如常淡定的神情下,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气都已经涌上了头顶,思绪也被轰然炸开,乱成一团。
他不敢去想,苏遇是怎么扛着需要手术的身体,在他给出的重重高压之下,去完成了一单又一单艰难的案子。
但很快,边言就彻底冷静下来。
他看了眼中控台,显示时间是晚上八点零七分,他估计快十二点时,他能赶回主城区。
边言稳稳把住方向盘,行驶在快车道上。
无边的夜色中,笔直的高速公路仿佛看不到尽头般,向前延伸,延伸。
宽阔的车道上,只有他汽车前灯射出的小小灯光,在无尽黑暗中,带着他向前方疾奔。
车外,风被带起,呼呼刮过,和着胎噪声,在深夜里发出嘶吼;车内,漆黑一团,如他此刻的心情,黑暗、灰败,只有中控台上的时间,明亮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