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打小就是个造孽的,懒惰不生性,活活气死他父母……造孽哦……」

重案组一行人上楼,敲门没回应,一撞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队员KK摸到了灯掣,按了两下,灯没亮,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说:「也不知道是台风停电呢,还是单位空置没交电费。这里好臭,一股垃圾味儿,真的有人住在这?我们是不是找错目标了?」

一打开手电筒,他们就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乱这么脏的住宅单位。

一个偌大的单位里,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杂物,大叠大叠的报纸一直堆到天花板,缝隙中塞着数不尽的垃圾。

咳药水瓶、香烟盒、破雨伞、免费报纸、传单、一些色情影碟和杂志、捏成皱巴巴一团的面纸团……地上有一张发霉的棉被,散落着不少发泡胶饭盒和即弃餐具。

老鼠、蟑螂和蚂蚁里里外外地忙碌进出,一阵厨余发臭的恶心酸臭味弥漫全屋。

除此以外,还有杂七杂八的家私,光是椅子就有七、八张,明显破旧到不能用的电视也有三部,堵得厨房和睡房进不了(就算能进,里面大概也塞满了垃圾),只留下了客厅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空隙,以及一条无比狭窄的小径,通往洗手间。

邵毅想了想刘裕阳的档案,大皱眉头。

「十多岁就开始吸毒藏毒,戒毒所和监狱的常客,出狱后父母已经死了,接手这个单位和一点遗产,没找过半份正经工作,靠啃死人的钱和领综援活到快五十多岁……弄得住宅这么恶心,是吸毒吸坏脑子,还是藏东西藏上瘾了?」

「这人囤积上瘾就算了,还是个『咸湿佬』(猥琐男)。」阿玟也低声骂。「X,看,那边有望远镜和几条女人的蕾丝内裤。」

洗手间传来一阵恶臭,刘裕阳就倒毙在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