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贼团饭饱酒醉,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铁箱子。
「……?」
他们啤酒喝太多,兼且饭气攻心,无心理会为什么会凭空多出了一只铁箱。
反正雇主很慷慨,早就付足佣金了,他们只想早点交收,了结这次任务,拿钱去DragonJ酒店,与他们即将解除特聘的兄弟会合,尽情狂欢。
于是他们拿了「原地上那只属于他们的箱子」,按计划找到了早备好的小艇,合力将箱子?E上去,开着小艇,漏夜前往北区。
然后把那只箱子放在了Oscar Richman的铁皮屋家门口。
老骗子从艺术馆回到北区的家,一把箱子弄进家里,打开,没有预期中的灿烂金光,只有蜷成一团鼾声大作的傻儿子,以及他屁股下垫着的半箱砖头。
可怜的老骗子一定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是盗贼团骗了他?
抑或纯粹某个绑匪或者拐子佬大发善心,把小孩子还回来,而盗贼团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Oscar Richman还算漏了一点:他的欺诈行为触动到高利贷的神经。
借一笔巨款,然后展出金马桶,金马桶明显就是钱变成的形状。但金马桶却不见了……那就是不能还款???
当高利贷是开善堂的吗?
当晚,Oscar Richman 屋子外就泼满了红漆、吊着死公鸡,贴了大字报,上面的还款期限大幅提前到当天中午。
Oscar Richman只能一大早赶到保险公司申领保险赔偿金。
保险公司一方也惊呆了。
赔好几百万英磅,怎么可能一下子答应?肯定得等警方调查,找回赃物化解危机吧?就算真要赔,也得等警方停止调查、列为悬案、再由投保方、保险公司和馆方三方磋商责任才行!
保险经纪大摇其头,无论Oscar Richman怎么催怎么求,就一个字:「拖」。
当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如何,Oscar Richman回家上吊前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唯一肯定的是,他等到天亮,都等不回来那只正确的箱子。
永远都等不回来了。
因为在避风塘那边,徐盛德抽烟抽到自觉胆子壮了,就一口气跑回来,二话不说,把现场唯一一只铁箱狠狠推进海里,然后又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那只重量相约、装着金马桶的箱子,在哗啦水声中,华丽地落水,直沉避风塘塘底。
反黑组和重案组在避风塘现场一直憋笑,憋得腮帮子都酸了,和水警蛙人合作,打捞出那只箱子。
然后打开,循例给疑犯辨认是否赃物。
徐盛德被箱子里四射的金光慑住了,蹲到地上??胸顿足,哭自己怎么不起点「善念」,带着箱子折返发大财;十个盗贼则哭丧着脸,用蹩脚的英文问探员能不能最后亲一口这个「半路从贼手中逃脱」的金马桶,蹭点运气。
「亲都亲,抱着舔都没问题!逐个逐个来,给那边的记者多拍点照片交帐哈。最近我们可被你们烦死了。」大D细D说。
当中的亨德里克斯大哥,是十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由他先来。
可他才刚蹭过去,颇为神秘地将脑袋塞进马桶里深吸一口咸水的味道,就蓦地顿住了。
也来现场凑热闹的杜衡不禁悚然:「Sir, please don't drown in the toilet bowl!(先生,请不要淹死在马桶里!)」
只见大亨德里克斯?E起湿淋淋的脑袋,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This…name?”All is not” what?(蹩脚英文:这,名字?All什么not what?)」
「All that Glitters is not Gold。怎么?」
然后大亨德里克斯就哇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