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才迈出一步,就被男友绕到背后搂住了腰。

紧接着,屁股一凉。

「JOHN?!」杜大法医的脸一下子绿了,惊恐地扭头看着男友。

他的直男癌男友紧张地握着那一截水管,跟握警棍似的,水管口抵着他杜大法医神圣不可侵犯的菊花。

这不对劲???他乖巧可爱听话的小男友怎么画风说变就变?

邵毅完全不知道自己破坏了男友的反攻大计,迎着男友的目光,脸皮红得像快滴血,结结巴巴地解释。

「你抱着我一直蹭,还叫我帮你洗一洗特别的地方,不就是想做那个吗……」

虽然知道了OOXX之前要清洗里面是件好事,可杜衡也被男友气笑了。

他可总算悟了:大男人的直男癌脑袋里没有情趣这种东西,更没有丝毫当0的念头──抱着蹭,等于在求捅;要求提供特殊服务,就等于要求帮洗后面,好给他邵大队长的OO捅进去。

「你……我……」

要不要直接告诉木头男友,自己已经让了他两回,该换自己来上他了?!

邵小警官却没让他说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水龙头扭到最大,甚至还为了确保水全冲进去,将水管往里面一推。

杜衡恨不得当场晕倒,事实上他也几乎晕倒了。

后穴还没扩张,异物一戳进去,穴口和肠壁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一大束温热的水紧接着一滴不漏地冲了进去。

「唔!」

杜衡心里把男友骂了千万遍,又羞又愤又痛,在强力水流冲刷下抖震个不停,几乎站不稳,只能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愤愤然地拍打男友环着腰的手臂。

「不要,给我拔出来……」

邵毅被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念了几句,懵了懵,伸脖子望了一眼,看到杜衡的性器精神饱满地勃发着。

他觉得水管的效果应该跟手指按摩前列腺差不多,信心又回来了,搂紧了「欲拒还迎」的男友,握着软胶水管,小幅度地前后抽插。

「原来这样子也会舒服?」

水管粗糙不平的边缘刮着脆弱的肠壁,暖水还源源不绝狂灌进体内,快狠准地撞击着受伤的地方。

杜衡觉得后面很难受,肚子很难受,胃很难受,哪儿都很难受,整个人疼得跟扭成一团麻花似的,心脏咚咚地跳,耳边像有很多人在说话,有雷雨交加的声音,还有电流「刺啦刺啦」地响。

脑袋针刺似的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GET OUT-TTTTTTT!(滚出去!!!)」

杜衡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像优雅的长毛猫忽然炸毛,折起飞机耳呲起牙,?k出一连串不重复的英语脏话,用力一推男友,将他轰出浴室。

邵毅久违地挨了男友一顿臭骂,再迟钝也懂得自己搞砸了,摸着撞痛了的后脑,惴惴不安地贴着浴室门偷听里面的动静。

水声响了又响,一阵乒乒乓乓的失控狂摔,最后只能听到杜衡干呕了两声,在里面哭,半是气愤,半是无措。

「我都说过不要了,怎么还弄痛我……好过份……」

邵毅才想起来,就算他的男友是个分裂出来的人格,身体却多少会残留着一些记忆──他有PTSD病史,比平常人更怕痛一些,脚趾踢到门都会嗷嗷痛叫好一会,不小心割破指头,几天贴着创可贴,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唯恐碰痛。

更别说曾经被精神病院的护士虐待,插了一身的导管……之前住院的那段时间已经明确地表现出抗拒插管子了。

完了,弄痛男友,踩中雷区,彻底翻车。

邵毅肠子都悔青了,想进去道歉又怕惹杜衡更生气,在浴室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冬天的寒风从窗外刮进走廊,激起了一身的疙瘩,邵毅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全身又湿又冷,连打了几个喷嚏,哆嗦着冲回卧室抹头发穿衣服。

可是已经晚了。

「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