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半分薪水都给了父母以外,还多?d了一重楼贷──那物业最终拱手送给了父母放租,自己没捞半分钱。

「就在一年前,他投资失利,卖掉了自用的奥迪A7,但竟然每个月定期向一租车公司付接近一万块,估计就是租了名车,借贷和刷卡的次数也为数不少,收款人不是五星级酒店就是名牌公司……」

一众队员听着,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神情。

为了讨父母欢心,维持自己在左邻右里间的孝顺叻仔(优秀小伙子)形象,这邹凯炜还真是拚命啊……感觉还瞒着自己妻子没说出来,不然肯定得家变!

「租车?」邵毅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之一。「等下就向H城的名车出租公司查问一下,租的什么车。Mandy,还有别的发现吗?」

「光是这种『月光族』生活也罢了。他的入息自上个月就断掉了,我打电话到他公司一问,发现他亏空公款被抓包,所谓去S国出差,只是公司不想形象受损股价波动,打算私了,对外说他自行离职,让他最后过去一次S国交接事务而已!」

虽说人品好坏不一定与凶手画上等号,但是会降低口供可信度,尤其嫌疑人本身财务出了问题而死者坐拥不少资产,部分还是嫌疑人送的。

众人望着会议室屏幕上的口供段落,细细地逐字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或矛盾的地方,才看到一半,杜衡已经看完了,「腾」地站起来,手一扬,雷射笔的红光就点在了接近问话尾声的一段。

「他说他要带父母去五星级酒店吃大餐。」

有什么问题?众人困惑。他不是隔一会就带父母去消遣吗?

「女死者的胃──做过缩胃手术,胃口远比一般人小。他心理上那么黏父母,怎会不知道?怎会说带父母去吃大餐?他在警方面前拚命巩固孝顺人设,反而说溜嘴了!」

邵毅也站起来了:「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再好好查一查这个邹凯炜了。」

他们很快就追寻到邹凯炜停泊在住宅停车场里的名车──一辆白色名车。

杜衡早有预备,带上了一小瓶鲁米诺试剂,喷洒在车厢内。

虽然鉴证科在凶器上找不到任何有效指纹,显然凶手戴了手套,但当天那人匆匆逃离,肯定翻身上车就直接握方向盘了,说不定身上还有分尸时沾的血,再蹭到座椅上。

在众人睽睽注视下,车厢方向盘上现出两大个萤光蓝色的手印,驾驶座里也亮起了大团幽幽的云雾状蓝光,还原成血迹,就是擦拭过的血。

「成也名车,败也名车。」大D嘿嘿一声冷笑。「名车采用真皮,他不敢用漂白水乱抹吧?一定赔到裤子都穿不了!用清水抹,鲁米诺还是能验到。」

他们还和刚过了拘留时间回家的邹凯炜本人撞了个正着,马上就把人铐起来了。

邹凯炜脸色苍白,却仍算镇定,在问话室里,刑警还没再次问话,他就先开口了。

「不是我。我在S国听闻出了下水道案,又联络不到父母,才起意回H城的,入境时间你们能查到的吧?根本不可能作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车上会有血迹,可能是上一手租客留下的。」

重案组这下犯难了。

望向窗外,正值回南天天气,牛毛雨断断续续的,空气里饱含潮湿的水汽,迷茫茫的一片,一切都笼罩在这水雾中,使人呼吸不畅。

整个重案组办公室也都弥漫着郁闷的气息:这有进展又好像没进展、如坠五里雾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此时,草包上司严明终于由「分尸狂魔」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通电话打到重案组。

「邵毅你们还没破案?!你们这班废柴!!!案件已经连续两天见报了!明天我就要看到电视台和报纸改播破案消息,不然就等着播『重案组队长查案不力被撤职』的消息吧!」

邵毅听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气,尝试循循善诱这位脑残上司。

「严总督察,你是上峰可以落order(下命令)催我们加快进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