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铂金项链,可是直接花掉了邵毅一整个月的薪水了啊……可是邵毅觉得他值得,觉得最贵重的东西才配得起他。
后来,两人在宿舍里遇到两名匪徒袭击后,邵毅被严明勒令放大假,杜衡也难得清完了手上的事,但是外面在下雨,两个人就窝在宿舍的双人床上软烂,闭着眼睛抱着对方,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主子懒,狗子可不懒。巴打退休后运动需求仍然不低,不停扒拉着两人的被窝,吐着舌头哈气,狗眼bling bling地闪亮,毫无当电灯泡的自觉,邵毅只好爬下床,和巴打在客厅里玩耍。
老德牧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在客厅里先是来回跳了十来个手圈,然后撒腿追着邵毅跑,灵活地避过了所有障碍,最后一蹬后腿,窜起来精准咬住邵毅裹了厚护垫的前臂,一人一狗兴高采烈地滚成一团,那吊坠就在邵毅脖子上一晃一晃。
「汪!汪!汪汪汪汪!」
「抓到『犯人』是不是很开心啊巴打?真棒!哎,哎,舔脸可以,这个吊坠不能咬……啊杜衡你怎么在偷拍我?护臂给你,过来和巴打玩玩?」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被狗咬!我看着你玩就好!」
不得不说,每次邵毅撸狗的时候,都笑得格外幸福。眼尾总弯着自然的弧度,眸子里映着碎光……这种快乐是无法伪装的,充满着生命力,温暖,热烈,能轻而易举地传染给周边的人。
普遍的人总是趋光的,更别说像他这样、背负着黑暗又向往着太阳的人。
有了光,人才能从地狱里爬出来。
脑海中好些闪现的记忆都是日常片段,说不上多么轰轰烈烈刻骨铭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静静地流淌,岁月的痕迹一笔一画细细地描绘,两个截然不同又格外相似的灵魂就此紧紧连系起来,再也离不开彼此。
杜衡嘴唇哆嗦着,喘着气,抖着手去摸邵毅脖子上的DNA饰品,像一个快要遇溺的人,抱到了浮木仍不敢相信,深恐这不过是自己濒死时的错觉,一触及,希望就会如泡沫幻灭。
「呼……呼……邵……毅……邵毅……」
他的手指颤抖着碰到了,攥住了,心头悬着的铅块才终于落地,泪水也落下来了,千言万语全都哽在喉头,化成一声声破碎的哽咽。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呼……真的还活着……」
心神激荡使他的呼吸声又开始急促起来。
邵毅连忙引导他:「缓点儿缓点儿,我数一下,你呼吸一回,很快就会没事的了,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嗯……呼……呼唔……」
两人抱在一起的瞬间就从一个泥人儿变成了两个,邵毅却浑然不觉。
他满眼满心都是怀里的爱人,摸着那消瘦的肩膀背脊,听着悲喜交加的哽咽声,歉疚的情绪在心中翻涌,心骤然一紧缩,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他只恨杜衡为了他肝肠寸断的时候,自己无法守候他身边,甚至还浑浑噩噩的不太记得人。
「抱歉,我……」
他才要好好道歉安抚对方,又是一道白得刺眼的闪电撕裂夜空,雷声砰然炸开。
杜衡登时在他怀里哆嗦个不停,任邵毅怎么抱紧安慰都没用。
怕打雷?
邵毅?d着人往室内匆匆走的时候,心中疑惑。他赶着坐飞机没法询问太久其他人杜衡的情况,都是靠着飞机上读冯敬德给他发的一段长语音了解的。
里面提到,尸体和相关的东西会触发杜衡摔车重伤的疼痛恐惧,还有失去男友的焦虑,但里面可没有提到过杜衡再次患上PTSD时,害怕的东西包括打雷!
那不是原人格衡衡害怕的事物吗?
第197章197. 14-18 淋浴间风波
杜衡被?d着走了一路,PTSD稍稍淡去以后,环着邵毅脖子的手臂挪了挪。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他闷闷地说。
邵毅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