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mt of the sea…and you.(昨晚我梦到了大海……还有你。)」

邵毅一愣,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耳根像是要烧起来似的直红到脖子。

「什,什么?我,呃……」

他还没说出完整的一句「我也是」,杜衡就哈哈大笑着超过了他,成功抢占浴室。

邵毅一想到杜衡,心头就像有根小小的羽毛在搔着,挠心挠肺的。

想他了。

好想看到杜衡……听他打趣几句纾解紧张也好,和他认真地讨论案情也好,甚至什么都不说,能面对面看见他,和他静静并肩走一趟,也是好的。

「大家缓一缓,别慌……」邵毅对队员挤出了安抚的微笑。「我先去找杜法医。他的尸检结果很重要,而且他没听我电话……我怕他过劳出事。」

有人不以为然:「不是有助手看着吗,能出什么事?」

「要是你们曾经在我面前过劳晕倒,我也会一样担心你们。乖,回去各忙各的,我很快回来。」

邵毅随手撸了两个队员的脑袋,挤出了包围,出了重案组办公室,片刻消失在升降机门后。

那两个被撸狗头的普通探员首次见识了来自1米85队长的「父爱摸头杀」,一脸懵逼地接受其他队员衷心祝贺,「喜获干爹/饲主」的笑语声始起彼落,将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邵毅到了刑案解剖室,没看到人,就往隔壁的实验室走去。

还没推开门,他就从门上开的半透明小格子窗看到了杜衡。

杜衡背对着他,趴在长桌的显微镜前,枕着手臂睡着了。

虽然解剖室和实验室都有空调,但汗水还是洇湿了杜衡的脖颈和背脊,衬衫布料黏糊糊地贴着肌肤,清晰地勾勒出两个肩胛骨的轮廓。

显然,杜衡解剖完来不及洗澡,一掀保护服就赶着验病理切片,累到睡着了。

助手Elaine正拿着手帕正在替杜衡擦汗,擦过了脖子,去洗了一次拧得半干,掀起他的衬衫给他再擦背脊,然后将他卷起的袖子放下来,悄手悄脚披上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