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一个喝多了断片的人,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活动室看到陶安然还没离开,然后记忆胶卷就被喀嚓剪掉了。
不是很节制只喝了一点酒吗?
这绝对不是偶发事件,读硕士时那个指导教授骚扰他时,就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
杜衡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看着眼前很黄暴很糟糕的场景,努力回想,脑袋深处却忽然一阵刺痛。
算了。他懊恼地揉了揉额头,放弃深究。
倒也没彻底断片。勉强回忆的话,还是能想起模模糊糊的事情大概:反正就是陶安然再度示爱,结果自己把人吓跑了。
他重新系好皮带,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去诊疗室外面找人,确定对方没事。
他在同层洗手间找到了陶安然,对方躲在厕格里,传出疑似通电话的交谈。
杜衡没兴趣窃听旁人电话,却无可避免听到了一些零星对话,似乎在压低声音吵架。
几句下来,竟不似电话对话,倒像有另一个人挤在厕格里与陶安然吵架,还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声线高亢,盛气凌人,一顿巴掌夹着羞辱怒骂。
「你这个贱人……!背着我搞什么鬼?」
「不会的,我没有……!我发誓,真的,真的……我之前都有乖乖听话……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
「我知道,你怕我,也恨我很久了,总想甩掉我!你以为我不想甩掉你?TA就喜欢你这窝囊废!什么好处都给你占尽了,竟然还背着我和TA到处发情,先是找别的女人,现在甚至找男人玩屁股?哈?这是赤裸裸的背叛!贱人!」
「啪!」
陶安然似乎被打了,到后来完全不敢再抗辩,一味低声下气地哭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一轮求饶过后,那男孩还不解气,似乎换了种惩罚手法,虽然没再听到多少响亮击打的声音,但必定糟糕透顶,弄得陶安然一边呜呜哭叫一边放荡地呻吟。
哇噢~杜衡不禁咋舌,对这出活春宫实在不敢恭维。
Elaine教过他一个说法,他觉得很适合应用于目前的情况──「贵圈真乱」!
看起来陶安然性生活有够混乱的,他杜衡可不想卷进去,玩男上加男、加女、加未成年小男孩、再加个性别不明物种不明的TA!
杜衡心里悚然,匆忙赶回宿舍。
他一头扎进了洗手间,从镜柜中抽了对即弃乳胶手套戴上,拿着小手电筒和放大镜,验尸似的,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口腔,然后换一对手套,再检查下体。
还好,他虽然是处男,但绝对是一个对性爱有正常认知的男人,更是一个充分了解人体的法医,虽不敢断言断片的时候有没有勃起,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接吻,没插入,没被含过,没有出精。
最重要的是,菊花好好的,不肿也不痛。
他想想也对:瞧陶安然那副被小男孩欺负到哭的抖M模样,怎么可能对他后面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他本来还想用内窥镜验证清楚,拎着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想起自己是个纯正的1,果断放弃。
此外,以防万一,他还拿出了一个酒精呼气测试机(天知道为什么要在宿舍里放这东西?),用力吹了吹,酒精含量不算很高。
谢天谢地,没有酒后乱性!也没有半点吃壮O药或者O药以后的生理反应!
杜大法医「验尸」完毕,彻底放了心,趴在自家单人床上,盯了一会一旁的邵毅,用男友睡颜安慰一下饱受惊吓的心灵。
只是有一样东西让他有点在意。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色情小玩意,散发着不可描述的润滑剂香味和一股膻腥气味。
他反复观察,发现居然还是个数字密码锁,底部有防水密码板,晃了晃,里面是中空的,藏着什么东西。
他心想必定是陶安然用来撩他的道具,懒得破解密码打开,嫌弃地用指尖捻起来,用高纯度酒精来回狂擦一通,丢进密封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