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行啦,杜衡他早好了……」
「不行的啊,伤筋动骨一百日,伤哪了你掀一掀衣服我看看……还痛不?」
杜衡悚然,勉强笑着闪避:「世伯,不用不用……」
他身上的重口味SM皮鞭疤痕还没全消掉啊!
这时候,张玉嫦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饭菜,八??一汤,丰富程度直逼酒楼饮宴,惊掉了杜衡的下巴。
这叫「没准备很多道菜式」?
邵妈妈也是退休小学老师,不过是课后功课辅导班的兼职导师。她算不上什么美人,油脸上有不少雀斑,给人的感觉却很热情。
她巴了丈夫脑袋一下,让他别再动手动脚吓坏客人,又笑着招呼大家入座。
她亲自给杜衡盛了满满一碗白饭,用充满母爱的眼神催他起筷:「可怜的孩子,在重案组工作一定很累吧?还受伤住医院……这些菜都是特地给你补身的。来,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吃点,别跟我们客气。」
杜衡看着菜式,似乎知道了邵毅是如何跟他父母──尤其是母亲──形容他的伤势的。
把他描述成长期营养不良的非洲饥民,对吧?
不然以邵家只能勉勉强强算中产的家境,干嘛要破费煮这么一大堆滋补的菜式?
虫草花云耳蒸冬菇、红枣枸杞鸡锅、清蒸鲈鱼、蒜蓉大虾烩伊面、发菜蚝豉江瑶柱螺片……张玉嫦甚至买了点花胶鱼肚煮汤,另外在厨房里备着日式炖蛋和饭后水果,一人一份,杜衡双份。
邵荣刚也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珍藏很久的高梁酒,据说是退休礼物──摆在桌子上,说虽然不是什么名酒,但渴了随便润润嗓子还是可以的,主动先斟了满满一杯给杜衡。
有一种渴,叫未来岳父觉得你渴;有一种饿,叫未来岳母觉得你饿。
……
杜衡坚强地保持了得体的笑容与举止,一回到宿舍,一关上门,连灯都来不及开,吃药??喝烈酒点起来的那把火终于彻底爆发,愤然把邵毅摁在最靠近大门的椅子上,骑了上去,抱着他亲了又亲,直到被邵毅反过来摁在地上狠狠啃了一顿。
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只有懵懂大胆的摸索与逐渐失控的粗重呼吸。
像他们喝过的那瓶高梁酒,入口辣,后劲更辣。
杜衡摸到了邵毅的裤裆,鼓鼓胀胀的一包,似乎尺寸不小。他心中为邵毅反应窃喜,自己的OO也蠢蠢欲动,乘着醺醉的劲儿,抓住邵毅的手,隔着衣服,摁在自己下体上。
「我上火了,你得负责。」他的意图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你爸妈真不知道我们在交往?煮的菜一半都是补肾的!我现在上火了,你说该怎么负责?」
邵毅也喝了几口酒。他酒量很浅,一路上已经脸红耳赤,这样亲来亲去摸来摸去,浑身上下更燥了。
可他再猝不及防,还是有他的坚持:「杜衡,要不我们先洗个澡,再换个正式点的场地……地上不好。」
「我不管,我现在上火,你现在就要负责!」杜衡不依,躺在男友身下连珠炮发地控诉。「快点行不行?你没看过GV,至少也DIY过吧,啊?懂怎么『负责』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负责……」
邵毅安抚地吻了吻,正要解裤链用手先替男友纡解一回,却忽地觉得鼻子一热,嘴里很快尝到了又咸又腥的不明液体,泛着一股铁锈味儿。
杜衡摸索男友裤链的时候,也觉得鼻子一热,一股不明暖流直往嗓子眼里倒冲。
两人各自冒出了不祥的预感,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停下动作,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还安静了整整十秒。
打破沉默的是巴打。??早在两人回宿舍时已经被吵醒了,沉默地吃了一嘴主人和主人男友腻腻歪歪的狗粮,嗅到「凶案」气息的一刻终于按捺不住,汪汪连吠,从狗屋中飞扑出来护主。
杜衡才不想被狗扑,马上退避三舍,心虚地问:「等下还……还继续